上十封八封,遞到雲常所有大將手上,那何俠可就不妙了。只是不知道飛照行為了什麼忽然背叛何俠,竟然不惜決裂到這種地步?
祁田等他看完了飛照行的信,忽然問:“鎮北王是從且柔過來嗎?”
他一口道出且柔的所在,老成如楚北捷也不禁微震,急問:“祁將軍怎麼知道?”
祁田將桌上另一封信遞過來:“有另外一封信,幾乎和飛照行的信同時到達。何俠要我立即出發,領兵助他圍攻且柔,哼,我只想領兵打他一個迎面直擊,落花流水!”
楚北捷幾乎是將信搶到手上,匆匆看了幾行,臉色已經大變:“糟了!”
何俠領兵圍攻且柔,他竟在這個時候把娉婷他們留在了且柔。
楚北捷腦子裡大急,動作卻更為沉靜,問祁田道:“將軍能指揮永泰軍對付何俠嗎?萬一手下不遵號令,那怎麼辦?”
祁田隱隱知道有事發生,直言道:“永泰軍都是雲常子弟,只要我把飛照行的信給他們念一下,保管沒有人再想效命何俠。不瞞王爺,自從平定了東林北漠歸樂,我們雲常子弟就越來越不值錢了。”
“好!”楚北捷道:“那請將軍立即隨我前往且柔,對抗何俠。”
“我當然也想立即去且柔和何俠一戰,可恨我的人馬最近都患了怪兵,士兵們個個手足無力,連馬背都爬不上。”
楚北捷既然來著想和祁田合作,早就請娉婷幫他做好了準備,連忙道:“這個不怕,本王帶了藥劑過來,只要衝成水每人喝上一小口,藥效立到。”說著拍拍背上的包袱。
祁田張大嘴巴,恍然大悟。
“還有一事。”祁田皺眉道:“不是我低估王爺的能力,但何俠並非常人,他領著兩路大軍過來,我永泰軍只有他二分之一的兵力,恐怕不敵。雖然那邊多數也是雲常子弟,但兩軍對陣,哪有機會細細地說緣故。”
楚北捷想起娉婷,心急如焚,神威寶劍劍柄在手心捏得直冒冷汗,但也知道祁田說得有理,思忖片刻,問祁田道:“附近除了甘鳳軍,是不是還有一支永霄軍?”
“不錯,永霄軍從前進攻東林使全軍覆沒,現在是各國投降計程車兵新組成的。”
“以哪裡的人為多?”
祁田贊他腦筋轉得快,答道:“歸樂的人少,多數是北漠和東林的降兵。何俠怕他們不心服,特意優待,糧餉都是尋常士兵的兩倍。不過他們的主將常諒雖是雲常人,對何俠卻很忠心。就算他看了飛照行的信,也未必會和我一樣憎恨何俠。”
楚北捷長笑道:“那怕什麼?”走到門口,低喝道:“你們都過來。”
埋伏在外面的幾名大將聽他一喚,知道大事已成,紛紛進了屋內。
時間急迫,楚北捷迅速佈置:“何俠正帶兩路人馬朝且柔殺來,隨時可能到達。我和祁田將軍領永泰軍立即去且柔,北邊三十里還有一路永霄軍,統帥名叫常諒,是何俠的心腹,士兵們多數是東林人和北漠人,則尹,漠然,我要你們兩人前去,不惜任何手段,殺了常諒,把永霄軍給我弄到手。”
眾人聽見何俠殺向且柔,都大吃一驚。則尹和漠然知道他們身負重任,不敢稍有疏忽,領了楚北捷的命令,轉身就走。
楚北捷深吸一口氣,看向祁田:“祁大將軍,讓我們去為耀天公主報仇吧。”
娉婷,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趕回來。
第九章
空中忽然傅來的鷹鳴,傳入番麓耳中。
“奇怪,”番麓抬頭,盯著在空中盤旋的一個小黑點:“這樣盤旋,倒像是經過飼養的獵鷹,為什麼會忽然飛在我們上頭?”
娉婷隨著他的視線向上一看,看清楚了在高空中似乎有點焦躁不安的鷹,蹙眉道:“王爺在來且柔的路上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