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忠姥姥憤恨的道:“十年之內,你都不會是他謝曉峰的對手。二十年前,你們武林四公子剛出道的時候,資質不分伯仲。凌震嶽早早繼承華山掌門,荒廢武學修練,你修練了十年,便開始忙於神鷹堡的擴張;而謝曉峰卻是呆再神劍山莊苦練二十年,那可是武學修為的黃金二十年。你可以在三百招內勝凌震嶽;謝曉峰在八百招內勝你,那也是合情合理的結果。如果謝曉峰這輩子不死,你恐怕難有機會超越他了。這就是為什麼我要出手的原因。”
郭天霸叩首道:“謝謝母親。”
莫忠姥姥嘆道:“你父親雖然蒙冤含屈,畢竟是上輩子的恩怨,過去了,我也不想追究什麼。與劍神謝曉峰一戰,我無非是要證明我們郭家的武功一點不輸他們謝家,更不會輸給華山派,這也算是替你父親還一個心願吧。至於你究竟有沒有做錯事情,你自己最清楚。對於娘而言,武林盟主沒有什麼實際意義,我活了一輩子,還有什麼看不開。那些不過是虛緲的塵土,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郭天霸一愣,不明白自己母親為什麼會說這一番話出來,愣愣的道:“母親──”莫忠姥姥道:“其實人活著就為了一口氣,人家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還能忍聲吞氣嗎?不能,所以你的做法也沒有什麼不對,只是方法沒有那麼光明磊落罷了。”
郭天霸道:“母親,這話如何說得──”莫忠姥姥憤恨的道:“你用毒斷絕他人活路,逼天下武林各派就範。換作你父親,他斷然不會這樣做的,他一生人只會在比武場上讓對手臣服,從不使用歪門邪道的方法。他認為那是有辱武學和男子漢的尊嚴的小人做法。”
“母親──”郭天霸跪下喊道。
莫忠姥姥站起來,步出門外,一邊緩緩的道:“你的事情,我也不可能干涉太多。明天決戰過後,我就回老家歸隱,剩下的事情,你自己處理吧。還有,我要把筠怡一起帶上。”
說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桃花峪新月彎鈎,如柳眉一樣優美的彎月看上去有些幽怨。
凌浩天鼎立在潺潺的流水當中,仰首望月。
白君嵐、蔡思雅、南宮詩詩三女就陪伴在他的身旁。
寂寞的夜哩,現在已經是初冬時節,儘管沒有下雪,但是山上已經開始白茫茫的一片。
可流水沒有結冰,依舊在細水長流。
白君嵐緩緩道:“相公,你是在擔心嗎?”
凌浩天搖搖頭,道:“沒有那個必要,我現在只想靜靜的沉寂一下。”
南宮詩詩道:“你是還沒有想到必勝的絕招?”
凌浩天微笑道:“我是沒有想到該如何處置莫忠姥姥,戰勝她不是問題。”
白君嵐三女俱是一驚,南宮詩詩道:“相公你的意思是此戰必勝?”
凌浩天望月感嘆道:“我從來沒有現在這樣的信心膨脹,感覺勝利盡在掌握之中。”
白君嵐淡淡道:“相公,驕兵必敗。”
南宮詩詩道:“君嵐姐,我可不同意你的說法,什麼叫驕兵必敗,這叫兩軍對陣勇者勝。如果這一點自信都沒有,又何必一戰呢?”
蔡思雅道:“我贊同詩詩的說法,大戰之前,就應該振作士氣,一鼓作氣,戰而勝之。”
凌浩天道:“你們不必說了,你們的心思我能理解。我們祖先一直傳承著這樣一種精神,為了正義,為了蒼生,往往會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風瀟瀟而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還,為的是什麼?男人,就應該有種精神,只要一口氣在,都要堅持,縱使前面是強者無敵,千軍萬馬,也要義無反顧,勇於獻身,不畏犧牲,化作正義的長虹,直貫雲霄。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浩然正氣,永存於世。”
白君嵐三女這才明白凌浩天為什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