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自有顏如玉,呵呵,如此粗俗逐利,真是玷|汙了詩詞!”
秦楓微笑道:“鳴德賢弟過獎了。要說作詩詞,你比愚兄高出一籌。愚兄不過是死記硬背多一些聖賢書而已。”
“但金陵城公認地尊您為年輕一代第一才子。可見,金陵才子不是靠運氣好夢見一兩首詩詞就能當的,必須是學富五車,有真實的才學才能稱之為才子!”吳備有所指地說道。
秦楓點頭說道:“有道是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今晚的盛宴,吟詩作對、辯論經義必不可少,只怕他不好過了。”
“哈哈,誰不好過啊?”忽然,一個笑聲從右側邊傳來。
秦楓和吳備轉身看去,看見一位衣著華貴的相貌中等偏上的年輕人向他們走過來。
他們不由露出笑容來,拱手行禮地叫道:“張三公子。”
那笑聲的主人走到秦楓和吳備面前,拱手回禮笑道:“兩位大才子折煞張某了。”
原來“張公子”正是花魁大比上一擲千金地支援了柳如是的張轉運使大人的三公子張臨武。
轉運使除掌握一路或數路財賦外﹐還兼領考察地方官吏﹑維持治安﹑清點刑獄﹑舉賢薦能等職責,可謂是位高權重,是三品大員,屬京官。
秦楓和吳備雖出身金陵城望族,又有才學功名在身,但面對張臨武,還是自認低半籌。
另外,張臨武雖經常到金陵城,但並不長久逗留,不是金陵城才子。
“剛才你們在談什麼呢?”張臨武問道。
秦楓本想支吾過去,但吳備卻已經開口說道:“我們在討論紀寧。”
“哦?就是寫出‘明月幾時有’的那個紀永寧?”張臨武笑道,“呵呵,這個紀永寧確實讓人意外,以前還揹著紈絝廢物的罵名,沒想轉眼間,就作出這麼好的詞來。真是世事無常啊!有機會,張某與他見上一面。”
吳備語氣有點酸溜地說道:“聽說他也參加柳姑娘的慶功宴,張三公子肯定能與他碰面。不過,您可別失望了。”
“失望?”張臨武不解地問道,“難道紀永寧長得其貌不揚,甚至醜陋?應該不會吧?怎麼說他也是名門之後,容姿應該差不到哪去吧。”
“鳴德指的是紀寧的才學。”秦楓代吳備答道,“您不長住金陵城不知道,紀寧的才學的確不高。”
“所以,您想再讓他作一首好詩詞,只怕要失望了。”吳備說道,“他自己都說了,那首《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是無意中夢見的,非他所作。”
張臨武不由有些興趣消退,說道:“這倒也是。一首詩詞可以偶得神來之筆,但才學卻不是一蹴而就的,是日積月累地水磨功夫。”
吳備又故意笑道:“不過,他的運氣倒是讓人羨慕的。不是指他獲得崇王和文仁公主的賞賜,而是極有可能成為柳姑娘的入幕之賓。聽說柳姑娘很喜歡那首詞,也非常感激他,說不定真的以身相許了。”
“嗯,這倒很有可能。”秦楓裝作無意地推波助瀾道。
他當然聽出吳備在挑撥離間,讓張臨武討厭紀寧。張臨武可是柳如是奪得花魁的最大金主,對柳如是自然是很感興趣。
果然,張臨武面色有些陰沉下來,強笑道:“哈哈,他的運氣確實不錯。不過,要說柳姑娘因為他一首詞就以身相許,有點言過其實了吧?而且,那首詞不是他專門為柳姑娘作的。”
吳備呵呵笑道:“還真難說。咱們金陵城秦淮河上從來不缺才子佳人的美談,幾乎年年上演……”
他還要再說時,秦楓突然悄悄扯了一下他的衣角,他頓時醒悟過來,不能用力過頭。
“哈哈哈……”張臨武強笑幾聲,沒說什麼。
不過,下一刻,秦楓轉移了話題,三人重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