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人比她高了不少,故而她的身形滿打滿算只到了這個人的肩膀。被拉得太近,又不敢隨意掙扎,碧霜只能費力仰頭看回去。
“這位公子,碧霜到底哪裡得罪了你們,非要牽扯於我。”武於碧霜為禁止項,她只能繼續柔弱下去,眼泛淚光。碧霜敏銳的感官告訴她,這個沒禮貌的男人已經用目光將她全身上下都細細研究了一番,看不到男子的神情,讓碧霜心驚膽戰的,生怕露了什麼馬腳。
沒有多久,碧霜就被放開了,“在下樑宋,無意冒犯姑娘。” 梁宋先解釋了一番,口氣平淡,碧霜無從發火,只好低頭緊緊衣領,默默生著悶氣。梁宋卻是搭著她的肩膀,將她又帶回到羅塘的面前。
“羅兄,你且仔細看看。這個小婢女臉不出眾,身材瘦小,目光遊離,膽小拘謹,完全不符合你過去的審美喜好。雖知你喜歡尋一點新鮮感,但也把眼光跑偏到對這樣年紀輕輕的姑娘下手呀。”
理論上來說,這個梁公子是在幫她擺脫羅塘奇怪的糾纏,但聽著他那極力貶低自己的語論,心裡還是不太舒服。明明他自個也沒多少品位,渾身上下都是毫無特色的黑布,臉上蓄著雜亂的、長時間未曾打理的絡腮鬍,整得一個邋遢流浪漢的模樣,估摸著年齡也比她大了不少,哼,一看就是娶不到媳婦的叔叔級別人物。
“不是……”羅塘一時有些語塞,神情糾結,沉默片刻後終究還是選擇了讓步推走,“若羅某今日對碧霜姑娘的作為帶來了誤會,還請碧霜姑娘海涵。梁兄,在下先行告退。”羅塘的話是有些猶豫,離開地卻是挺乾脆的。碧霜望著他的背影,心中卻是多了份計較,這羅塘應當是在她身上看出了什麼有所圖謀的東西,她腦中搜尋了一下近些年江湖新起的人物,但對於羅塘這號人物卻是沒有一點映像。
碧霜一直沒在吭聲的沉思著,直到羅塘的腳步遠去,適才決定和這個說話不講究的流浪漢禮貌道別一下。餘光掠過樑宋別在腰間的劍柄上垂下的一串流蘇,有幾分眼熟,思量一下,靈光乍現,“沖虛劍”,一時不查而低喃出聲,意識過來後,及時住嘴了。忽然聽聞羅孃的大嗓門在遠遠呼喚自己的名字,碧霜也不在再多加逗留,“碧霜多謝梁公子今日相助,這份恩情定當銘記於心。”
話畢就跑開了,雖然明白有一道視線鎖定在了她的背後,碧霜也只能狀作未有所覺的模樣,憑那把劍,她已經猜出了這個梁宋的真實身份,名聲鵲起的梁捕快,是她不想招惹上的人物。
梁宋見她跑遠,也不急著去追,只是用手撥弄了一下腰間那垂落的流蘇,若有所思,僅憑這個東西就認出'沖虛'的人可不會太多,另外可以被羅塘盯上的人,身份定也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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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霜知道那不是錯覺,畢竟梁宋的出現是不加遮掩的坦然,自迴歸洗碗池之後,梁宋“路過”廚房的次數繁多,每次梁宋的視線都是不曾轉彎地落在她身上,這種掃描似的眼光讓碧霜渾身不自在,手一抖還碰碎了幾個疊的高高的碟子,被盯著她找事的羅娘指著鼻子教訓了一番。對此,碧霜還是不曾上心,她此時最擔憂的,還是自己秘密可能會被梁宋發現了。尋思著梁宋僅僅靠著捕快之名而在江湖上傳開的名聲,心下更是不安,若是不除去這個後患,她怕是今後都不得安生,她來這裡只有尋人一個目的,被梁宋咬住不放,可不是什麼愉快的體驗。
又是在廚房呆到了黃昏,被額外關照的碧霜是最後一個走的,拖著分外疲憊的身子出了這洗碗房後,腳步一動,直接走到了後院的樹下,梁宋已經候在那裡快一天了。
“梁公子久等了,碧霜現已經空閒下來。對於碧霜有什麼問題,且可說給碧霜聽聽,碧霜定當全心為您解憂。”順著梁宋的意思她也坐在了不遠的石桌邊,很是自然的端起桌上的茶壺倒上兩杯水,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