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霖心裡恨極,拳頭攥的咯吱咯吱的響,他眼眶泛紅的道:“拿著這些證據,到刑部,好好的與刑部侍郎說道說道這威遠候府的噁心事兒!”
顧之延卻不同意,他皺著眉頭道:“歐陽宇飛在朝中人脈極廣,你這證據剛一呈上去,他就能立馬拿到手!”
“那我就去求見皇上,親自將證據呈給陛下!”歐陽霖恨恨的說道。
“你倒是去啊!我倒要看看,今日你可否能走出威遠侯府的大門!”歐陽宇飛陰冷的聲音突然在門口響起。
他兩人一驚,抬頭便看見歐陽宇飛一臉陰鶩的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他們。
顧之延絲毫不畏懼他,道:“候爺手眼通天,我們夫妻倆自然是走不出去的!可是候爺別忘了,狡兔還有三窟,難道我們手裡就沒有些許底牌了嗎?”
歐陽宇飛冷笑一聲,嘲諷道:“就是有底牌又怎樣!府裡府外一千精兵難道是吃素的?”
顧之延微微退後一步,軟聲道:“爹爹,咱們一家子骨肉難道非要走上這一步?阿霖已然在吏部求得一個外放的差事,你放我們走,從此之後,我們一家再也不踏入京師!”
歐陽宇飛臉上顯出詭異的笑容,道:“歐陽霖這個孽種,哪裡算的上我歐陽家的骨肉,這威遠候府的一切,都是我在戰場上拼死拼活的打下來留給我的晟兒的!”
他的臉色突然徹底陰沉下來,用手指著歐陽霖,“可是你!你這個孽種卻總是和昇兒爭,和昇兒搶!讓他不開心,你該死!你的小崽兒也該死!他竟敢和我的宸兒搶東西!該死!”
誰也沒發現,一旁的翟氏木然的眼珠子突然轉動了一下。
歐陽霖忍不住怒道:“我何曾和大哥搶過世子之位,明明是你偏心!你口口聲聲的說著喜愛大哥,卻為著自己的利益害的大哥墜馬殘疾!”
“你懂什麼!狗皇帝日益猜忌與我,我也是不得已為之;晟兒那麼乖,他一定會原諒我的!”歐陽宇飛額頭繃著青筋怒吼道。
顧之延壓抑著厭惡之色道:“那你與喬氏通/奸又算什麼,還生下真正的孽種,將大哥活活氣死,你才是老畜生吧!”
歐陽宇飛目眶疵裂的道:“你胡說!是喬氏那個賤人害死了晟兒,她騙了我,她說晟兒生不出孩子,只有我能幫晟兒生下子嗣,這樣晟兒才會開心!!你們看,宸兒這樣聰明!晟兒一定很開心!”
他轉過頭,陰冷的目光梭巡在顧之延和歐陽霖身上,甚至還將之投諸在床上的小石頭身上。
歐陽霖心裡一寒,微微側身擋住了他的視線。顧之延腦子飛快的轉動著,正想著今日能一家人全身而退的良方。
卻聽見歐陽宇飛突然狂笑幾聲,道:“別做夢了!今天一個個誰都別想逃!還有。。。。。。”
歐陽宇飛的眼睛突然瞪大,囂張的話語消失在喉嚨口,他機械的回頭,卻見看翟氏一臉猙獰的瞪著他,她手裡半尺長的玄鐵匕首正插在他的胸口裡。
歐陽霖和顧之延都被眼前的場景震撼,可翟氏卻快活極了,她狠狠的將匕首往裡送了兩寸,道:“歐陽老賊,去死吧!你這個怪物!”
玄鐵匕首入肉即沉,縱使被拔出來也要剝筋帶骨,何況那上面還有她抹上去的毒藥。她日日夜夜的藏著這把匕首,等的就是今日,手刃這個畜生!虎毒不食子,可歐陽霖就是連畜生都不如。明明歐陽霖是他的親生兒子,他卻從來不曾正眼看他,還一口一個孽種的叫著。她的霖兒被他逼的遠走京師還不行,還要替他背那黑鍋,到了如今,即使霖兒不爭不搶,一心遠離京師也不能,他竟然喪心病狂的對他和小石頭出手!
想到這裡,翟氏的目光越發狠辣起來,她用力往前一推,讓那匕首盡根沒入歐陽宇飛了的身體。
怒氣攻心,歐陽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