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他們卻是沒有想過,若非有著灰衣老者擋了滕飛這麼一下子,帶著滿腔怒火而來的滕飛,定會滅掉張氏全族,恐怕一個活口都不會放過。
好在張家這邊,不全是糊塗人,張家的老族長先是沉聲喝止了那些正在抱怨的族人,隨即看向滕飛,一雙老眼不再精光四射,而是平靜了許多,聲音,也充滿了苦澀。
「滕飛,當年的事情,我承認,是我的錯;今天讓人伏殺你,也是老朽我一力主張的,自古成王敗寇,沒什麼好說的,老朽願以死謝罪,從此後,你我雙方,再無任何仇怨!」
「老族長,不可啊!」
「老族長,那前輩不是跟滕飛溝透過了,您不能死啊!」
「父親,您何必學范家老族長,您死了,這個家族怎麼辦?」先前主事的張家家主,此刻聲音哽咽,一臉激動的看著老族長說道。
「都不要說了。」張老族長一臉疲憊的擺擺手:「你們真以為,那位前輩願意管我張家的事情麼?沒讓我張家滿門被滅,對我張家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張老族長說著,一雙眼看向滕飛:「滕飛公子,你怎麼說?」
滕飛搖了搖頭,淡淡地道:「張老族長,你現在做出這種決定,已經晚了,當年的事情,暫且不去說,剛剛在張家堡長街之上,你們張家分明是要置我於死地,我的兩個侍女,身受重傷,其中一個更是差點殞命,若非我手中有兩顆極品丹藥,她現在已經變成天上的星辰了,這個時候,你想學范家老族長那樣,以死謝罪,怎麼可能?」
滕飛說著,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諷笑容:「說實話,在我心目中,你遠不及我的侍女重要!」
「滕飛,你別欺人太甚!」張老族長的兒子,張家家主用手指著滕飛,氣得直哆嗦:「剛剛你分明答應了那位前輩,不再為難我張家,難道你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嗎?」
「言而無信的,是你們張家!我剛剛還在問你的父親,這兩件事,怎麼解決,我什麼時候說過不為難你張家了?我說給那位前輩面子,我給了呀!可他現在已經走了,我是給他的面子,又不是給你們,你們以為自己什麼東西?也配讓我給你們面子?」
滕飛冷笑著看著張家家主:「而且,你有臉這種東西嗎?」
「你……放肆!」張家家主多年居移氣養移體,整個人尊貴無比,何曾受過這等窩囊氣,當即氣得滿臉鐵青,差點昏過去。
張家老族長這時候長出一口氣,看著滕飛,沉聲說道:「好吧,滕飛,我認栽了,這件事,你說要如何解決?」
「父親!」
「夠了!」張老族長有些失望地看了一眼兒子,緩緩說道:「記住我的話,這也是為父最後能教導你的了,面子……永遠沒有命重要!活著,才能擁有尊嚴,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不錯,張老族長果然明智。」滕飛笑眯眯的看著張家家主,說道:「跟你父親多學著點!」
「滕飛公子,有什麼要求,你就說吧。」張老族長不忍心看著兒子被滕飛嘲諷,開口說道。
「好,我有兩個要求,第一,跟范家一樣,當年參與這件事的人,都得死!第二,一百萬兩黃金,用來賠償我兩個侍女的精神損失。」滕飛淡淡地說著,看著似乎又要群情激奮的張家族人,冷笑道:「范家老族長,在我去之前,就已經自殺身亡,我才沒有去追究,而你張家,按照我本來的念頭,是滅掉你們滿門!所以……別不知足,就這條件,不答應,就開戰!」
張家老族長深吸了一口氣,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一巴掌抽死眼前的滕飛,然後將他的屍體碎屍萬段!
「滕飛公子,你的要求,讓我很難打贏下來啊,第一個好說,當年參與這件事的,除了老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