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經驗和看法,古玩和文物,差不多就倆孩子,只是一個有被國家和世人公認的證明,另一個卻是地道的“黑人”,在上,也就有了天地之別,但是,不管怎麼說,他們的本質,卻是真真實實的倆個個孩子。
所以,“黑人”孩子也有可能在某一天,拿上一張身份證明,做個堂堂正的孩子,甚至轉正端上鐵飯碗。
是以,張燦無時不刻都有些擔心,自己手上那些“黑人”孩子,說不定在某一天清晨,個個都拿上一張身份證明,嘲笑自己。
店裡的張國年,張繼業父子兩人,剛入古玩行不久,對古玩、文物,珠寶的之間的聯絡和認識,可以說還是一塌糊塗,偏偏老吳平日裡除了教授的是一些古玩物件的辨認,經驗之外,也沒怎麼教授過這方面的知識。
這時候父子倆人見張燦臉色有些難看,這個徐亞光又反反覆覆的古玩文物、文物古玩的大談特談,父子兩人更是有些心驚膽戰。
見張燦有些為難,父子兩個雖是有些戰戰兢兢,還是鼓起勇氣,上前跨了幾步,和張燦站在了一排,雖是輸了氣勢,卻不能連人陣也輸個一干二盡,就算有什麼危難,打虎親兄弟,上陣還得父子兵不是。
張國年一亮相,這幫原本圍著許亞光的記者,馬上又反過身來,一堆刀槍棍棒一般的話筒,馬上又指向張國年。
開古玩店的大老闆,多數應該都是上了年紀的人,張國年的年紀雖比不上許亞光,但在這個店裡的人之中,也算是最大的一個,尤其是那一臉風霜蝕刻過的老臉,滄桑中帶著獨有的憨厚,在這群記者的眼裡,這個應該才是張氏古玩店裡的張大老闆。
首先發難的,又是近水樓臺先得月的那個爆炸頭女孩兒。
“這位一定就是我們張是古玩店的老總,張燦張老先生了吧,請問,剛才許老先生說了一些他對古玩,文物的一些看法,張總對這些看法,都有哪些感想?”
這爆炸頭的語速又快又急,本來她也是一番好心,為其他同行爭取一點多發問的時間。
偏偏張國年雖是來京城將近半年,但終究年級有些大了,說了一輩子的鄉音、習慣,又豈是短短半年時間能改得過來的。
尤其是這時一緊張,張國年一張口,便是滿口的方言土話。
“閨女,你說的啥子叫敢想,我……我們可是合法經營……那些古玩文物啥的,我們可不敢靠邊,那些可都是犯法的事……我們可不敢沾邊……對古玩文物,我們可是一點兒也沒敢去想啊,”
一群京腔京調的記者頓時有些傻眼,這個老頭兒,這幾句話,說的都是些什麼啊?
那爆炸頭女孩,張口結舌了片刻,又問道:“據訊息透露,貴店可能在開張慶典之際,將會展出一件稀世,夜光明珠製成的項鍊,請問,這個訊息是否屬實?”
“你說的是啥子寶,項鍊,啥熟食……我在老家餵豬,倒是全部喂的熟食,全是自己地裡的苞米,一點飼料也沒帶的,那肉才叫一個香,肥嫩得咬在嘴裡直往外流油,都是感謝政策好啊……我們老農民翻身做了主人……”
所有的人都不明白,據可靠訊息,這張氏古玩店的老闆,不但財大氣粗,還是個極具傳奇色彩的人物,就這麼一個極具傳奇色彩的人物,怎麼會連普通話也不會說呢?
想了半天,所有的記者似乎又明白一個道理,普通的人說的,大多是普通話,在這個地方,還保持著不說普通話的,就是不普通的人了。
張燦在一旁咳了一聲,阻止住張國年繼續說下去,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在躲躲閃閃的,已經不再是那麼回事了,自己現在不站出來說上過幾句,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
“各位,我,就是這件小鋪子的老闆,張燦,”張燦說道,普通話雖是比不上地地道道的京城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