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住的酒店樓下。林振華帶著何嵐下了車,向司機道過謝,一齊進了酒店,來到劉向海的房間。
因為不知道皮尤津約見林振華的目的是什麼,陳天、何海峰以及劉向海一直都呆在房間裡談論著這件事。見到林振華和何嵐回來,眾人都鬆了一口氣,連忙打聽事情的經過。何嵐在上樓的時候就已經把情緒調整過來了,臉上又是一副笑吟吟的樣子。
“皮尤津希望能夠和中國開展大規模的合作?”聽完林振華的介紹,何海峰皺著眉頭說道,“這就奇怪了,經貿合作的事情,怎麼會讓聯邦安全域性來插手呢?”
“我也是這個疑問。”陳天點點頭道,“振華,你不覺得奇怪嗎?”
林振華當然不覺得奇怪,因為他知道皮尤津不是一個普通的安全人員,他是帶有勃勃野心的一個政治家。聽到大家的疑問,林振華說道:“對於這件事,我一開始也的確覺得有些奇怪,但與皮尤津交談過之後,我就覺得很正常了。皮尤津這個人,眼界非常開闊,思維非常縝密,屬於俄羅斯zhèng fǔ內部少有的明白人之一。我認為,他是看到了俄羅斯面臨的危機,希望能夠透過自己的努力來化解這些危機。”
“可是,以他的身份,這樣的合作有可能進行嗎?”何海峰問道。
林振華道:“皮尤津沒有跟我明說,但我從他的態度上可以猜測出來,俄羅斯從西方謀求援助這件事,估計已經是破產了。現在俄羅斯zhèng fǔ的那幫人應當處於非常尷尬的境地,如果皮尤津能夠有渠道從中國獲得援助,他就擁有了在zhèng fǔ裡的發言權。總理那幫人,即使是不同意他的觀點,也不得不接受他的方案,因為這是俄羅斯唯一的機會。”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找你談呢?”何海峰還有些不明白,以他的觀點來看,自己才是最合適的談判代表,林振華無論如何也排不上隊的。
陳天倒是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他說道:“皮尤津請振華過去談,也是不想刺激zhèng fǔ的那些人吧。畢竟俄羅斯zhèng fǔ方面剛剛和何主任談僵了,如果皮尤津這邊與何主任另外達成了協議,俄羅斯zhèng fǔ臉上就掛不住了。我想,他請振華過去,也是看中了振華的身份,想利用他來作為信使,把他的意思傳達給我們大家。”
“皮尤津跟你說,軍工方面的合作也可以談?”劉向海對林振華問道,這是他所關注的領域。
林振華道:“是的,他知道我們是一起來的,而且對你的身份也非常清楚。他向我說起了幾種型號的裝備,包括現代級驅逐艦、基洛級潛艇,還有rì灼反艦導彈,聽他那個意思,應當是想讓我帶話給你,以便讓軍方去和俄方洽談。”
“這都是好東西啊。”劉向海點了點頭,說道,“他列出的這幾項,都是我們海軍方面一直在打主意的東西,想不到,他倒主動說出來了。”
陳天道:“這說明皮尤津的情報工作做得非常到位,已經把我們的想法都摸清楚了。和這樣一個對手合作,既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壞事。”
陳天說的好事,自然是指雙方可以不用兜圈子,減少了不必要的磨合成本。至於說是壞事,就是指對方已經摸清了我們的底牌,我們想搞搞心理戰術也不容易了。
林振華道:“我的看法是,皮尤津對於這項合作是非常著急的,估計rì本方面現在也正在抓緊和俄羅斯zhèng fǔ洽談,想逼迫俄羅斯zhèng fǔ答應歸還南千島群島。如果皮尤津不能搶在zhèng fǔ點頭之前解決和我們的合作問題,那麼這幾個島說不定就保不住了。事實上,如果rì本人拿回了這幾個島,對我們也是不利的。”
何海峰道:“小林說得對,zhōng yāng的意思,也是要儘量促成與俄羅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