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先行拜會,無甚過失可言。”丁原對李陵道。
“本將若執意先行面聖呢?”丁原言辭軟中帶剛,將何進頂在前面壓制李陵身份的意味頗濃,李陵不耐已起。
“李將軍何苦為難本將?說來你我都乃遠離中樞之人,李將軍年少有為,本將早有相交之心。李將軍既然捲入糾紛,當知審時度勢,不可一味強硬。”丁原頗有一副過來人的口氣勸道。
“大將軍心忠漢室,為國為民,你我皆出身軍武,斷不可一味攀附,忘卻大義,失了根本。”丁原卻是意指李陵攀附皇室。
“哈哈,丁原,丁建陽啊,本將原本認為你縱有千般手段,也不失為一位豪傑之人,卻沒想到,你扣起帽子,也是一套一套。”
“陛下尚在,太子未定,何大將軍暫且不論,忠心漢室?你丁原忠心的是哪家漢室?大義?你丁原的大義又為何物?”李陵沒好氣質問。
片刻觀察,李陵也能感覺出來,眼前丁原,若說有心跟李陵結交,也不是瞎話。怕是因為兩人都是平民出身,有意與李陵抱團互助。
雖然是互助,但丁原也求分個上下高低。這丁原心思可不單純,自從照面開始,都在試圖從各個方面壓制李陵,最後規勸,更是一副長者苦心之態。
忠心大義,都是扯淡,不過是兩人言語交鋒中的筏子。都是手握重兵之人,誰能比誰純潔幾分?
“丁建陽,你當李某是那弱稚可欺之人?這般伎倆也想規勸糊弄本將?”李陵言辭,丁原沉聲不言,旁人亦難分辨他這時的心態。
這個時代,平民出身且能爬上高位的,沒有一個省油的燈。而且很多這類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徵,便是尊崇權貴,又非常防範‘同類’。
丁原有實權重兵,背後有何進站臺。李陵有更高軍職,身側卻獨木難支。至少丁原是這般認為。
若說跟丁原交集,他只是單純的想要較勁分個高下,掌握日後相處主動,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別說丁原,滿世界都是這樣的‘朋友’,算是人之常情。
可丁原居然徹頭徹尾無視李陵官職身份,有些逼迫李陵站隊的意思,言辭中還隱隱帶著些許威脅。
丁原也不是擅長口舌之人,以己度人,他自認李陵應該對何進也有諸多顧慮。可卻低估了李陵的肆意,萬萬沒想到李陵當眾放言敏感話題,哪家漢室?還真讓他不敢亂言。
“李將軍,且不論口舌之利,本將既受軍令,自當奉命行事,李將軍若一意孤行,本將也只好得罪。”
丁原說話間,卻見後方高順抬手招揚,面前一片人影綽綽,片刻,一隊黑甲黑盾的矮壯士兵,在其四周列陣立盾。
這隊士兵數量近千,身高較矮,大概只有一米六左右,身體強壯敦實。漆黑甲胃均為重鎧,手中大盾一米多高。
盾牌造型怪異,若是兩兩合併,弧度如同半個扣碗,盾牌中線有一細長十字開口,士兵手中武器均是長刃短矛,正是高順掌握的陷陣之營。
八百陷陣,號曰千人,黑甲入陣,可落萬軍。
高順顯然也具有藏兵空間,陷陣營無聲無息,立陣而出,默聲之時,衝李陵一方肆意散佈威壓。
“丁原,本將倒是小看你了,你想犯上?雒陽縱兵?”黑甲黑陣,對於陷陣營的出現,李陵沒有太多意外,反倒下意識的舔了下嘴唇。
“李將軍,你雖為鎮軍大將軍,但何大將軍有令,本將執行,可算不得犯上。”
“還是隨本將走一趟吧。本將日前受命整頓雒陽防務,此等數量兵卒,亦稱不得縱兵一詞。”丁原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