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情的慘叫聲由尖厲漸漸變得嘶啞了,到後來只剩下斷斷續續的呻吟和喘息。隔了一會兒,輝不知又給她用上什麼樣的刑具,使她的慘思慮聲變得異常淒厲。她拉著長聲的尖叫顫抖著,令人毛骨悚然。我扔掉了紙菸,推開五號刑訊室的門走了進去。
刑訊室卓上電刑控制器指示電壓的紅線在不斷上升,兩條電線的一端分別纏繞在杜氏情的兩個勃起的奶頭上。電流從她的兩個奶頭上透過,使她身上的肉不停地抽搐,每當電流增強的時候,她的身子就反弓起來,頭向後仰過去;她的臉色蒼白,汗水從她身上沁出,頭髮也粘到她的臉上。輝和阮文新並沒有為她痛苦的樣子所動。其實他們根本沒有把她當作一個有血有肉的女人,只是無動到衷地等待著他們希望得到的供詞。
“如果你不說出來,我就讓你每時每刻地跳這種難以忍受的舞蹈,直到你斷氣為止。”
輝威脅著她。
杜氏情顯然是個意志很堅強的姑娘,儘管她難受得死去活來,卻沒有任何屈服的表示。她大張著嘴,雙唇戰慄著,臉部的肌肉也因疼痛扭曲了。當輝增加電流,她的身子就猛地挺直,反弓起來,眼睛也向上翻過去。
有時候,輝並掉電源,讓她醒一下再重新把電流升上去。他像擺弄一個電動玩具似的,殘酷地折磨著那個可憐的婦女,使她扭動著身子,發出一陣陣慘叫。
漸漸地,杜氏情的喊叫聲變成了絕望的嘶鳴,幾乎不像是人類發出的聲音。
她的慘叫聲消失了,頭無力地垂到胸前,汗水像露珠一樣從她的身上滾落下來,顯然她已經昏死過去了。
“為什麼不使用你們準備好的藥物呢?”
我問。
輝對我笑了笑。“那種方法不能馬上取得供詞,需要很長時間。所以最後還是先用各種刑具試一下。”
他命令警察把杜氏情解下來抬到一塊四邊有孔的木板上,然後把她的四肢插進孔裡用繩子捆牢,再往她的臀部底下墊上一塊厚木板,使她仰面躺在那裡。一個警察給她澆了冷水,使她甦醒過來。
杜氏情已經虛弱得說不出話,只是大口地喘著氣,痛苦地呻吟著。
輝用很下流的話威嚇她,把一根特製的前端帶有一根探針的鐵棍插進了杜氏情的下身。
我後來得知,那是美國為南越警察製造的一種專門對付女犯人的電擊器。一經插入便可伸入女人的子宮內,在金屬探針充電時,子宮就會產生猛烈的抽搐,使女犯人感到比分娩陣痛還要劇烈的、內臟都在隨之抽動的漲酸般痛楚。
這種電擊器是1965年送交南越警察局的,據說曾經發生了由於用刑時間過長而電死女犯人的事情。但是,親眼見到把那種刑具使用在一個女犯人的身上,對我來說的確還是第一次。
輝把電源接到電擊棒露出的插口上,然後走到電流控制器旁。他告訴杜氏情,這種刑具比其它的電刑厲害得多,勸她不要在受盡苦頭之後再供出她早應該供出的事情。
杜氏情沒有回答,張著的雙唇也緊緊地合在一起。看來,她已經意識到將要遭受的折磨,而且下定決心戰勝肉體的痛苦。
電流控制器的紅燈亮了,杜氏情驟然瞪大了眼睛,身子向後反起來,口中發出嗚嗚的呻吟;隨著電流加大,她腳背繃直,手腕反翻,肚子和大腿周圍的肉由間歇抽搐轉為節奏很快的痙攣。她拖著長音發出尖厲的慘叫,眼睛幾乎瞪了出來。
我讓輝暫時關掉了電源,使她有一點恢復的時間。
“我握……都告訴……你們。”
杜氏情顯然已經到了頻於崩潰的程度,她竭力把話說得清楚一些:“我,哎喲……說唔……把東西,拔出來……”
見她已經屈服,我們都很高興,輝走過去俯在她臉的上方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