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事事得體,因為他很早以前便是個官迷。我的遠離家庭,與他這一愛好相關。
也怪我的姥爺,我出生後,只有他覺得我的腦門有稜有角,是相書上的“麒麟骨”,會克父親官運。父親那時剛升科長,一聽這說法立刻臉色蠟黃,恰好母親是一位上進的姑娘,她還要讀夜校,於是姥爺吞下自己釀的苦果,將我一養就是多年。
由於我被姥爺直接養大,所以對父母是姐姐、姐夫的感覺。姥爺沒有兒子,我隨母姓,正好延續了他的血脈。我從小覺得這是個陰謀。
我的母系是個暴力家族,從原始社會開始,只要打仗就衝鋒在前。19世紀末他們仍舞槍弄棒,在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但洋人造了大炮,他們接二連三地陣亡。
我的母系從此棄武從文,轉變後的家風中,據說只有一人尚存武將氣概,他是姥爺的弟弟,在西部戈壁的監獄中勞改,家裡人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