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地方,偌大的夜明珠將寬大的密室照得恍如白晝,純金打造的大倚之上,鋪上了珍貴的白虎皮,一襲白袍的宏越帝慵懶地坐在上位,眼神似笑非笑。
漢白玉鋪成的地板之上,一個黑色的高大身影匍匐在地。那是一個絕美若狐的男子,只是,此時此刻到他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他光潔如玉的額頭涔出,俊美的面容扭曲,似乎在承受了極大的痛楚。櫻花般粉嫩的嘴唇已經被咬的鮮血淋漓,男子卻是咬緊了牙關,死也不肯發出一聲叫喊。他半撐起自己的身子,不讓自己跪下,眼神倔強地注視著上方,那個如同看戲般面帶戲謔的帝王。
“你很倔強,也很有骨氣,不過,這不過是朕給你的小小懲罰。我說過,碧月公主的事情你不要去管,還是你真的把他當成自己的妻子要去維護了?你知道,那不可能。碧月公主不過是一枚棋子,他們愛怎麼下就怎麼下,朕只需要看到結果。而你,最好及早抽身,否則,別怪朕沒有警告你!”
“主人多慮了,屬下絕對沒有那個想法。”抬起頭來,風絮揚忍受著蝕心腐骨的疼痛,卻不讓自己露出一絲一毫的軟弱。即使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他也不允許自己倒下,尤其是,在這個陰晴不定的帝王面前。
“你知道就好,碧月公主的事情朕自有打算,你去給朕找一個人。那個人說不定你也見過,朕的暗衛曾經查到那個女人在相府出現,這是她的畫像。如果找到她,立刻把她帶到朕的面前!”
從一旁的書桌上抽出一個畫卷,宏越帝隨手扔到了風絮揚面前,畫卷在地面滾了幾個圈,咕嚕一聲落在了他的腳邊。垂下頭,遮住眼中的屈辱和恨意,風絮揚僵硬著身子,一動未動。
“德公公,把血引給他。”
年邁的宮人手中捧著一個小小的瓷杯,裡面的液體,紅豔如血。風絮揚顫抖著伸出手,將那瓷杯裡面的液體一飲而盡。不一會,他蒼白的面容上浮現一絲紅暈,痛苦的神色也漸漸淡去,起身,彷彿剛剛所受過的折磨沒有發生過一般。恭敬地低頭,雙膝跪下,帶著沙啞的聲音在密室迴響。
“屬下遵命。”
“如此,就這樣吧,朕等著你的好訊息。”說罷,宏越帝起身,在德公公的攙扶下離開了密室。
撿起畫卷拿在手中,風絮揚慢慢開啟,畫卷上是一個女子,小憩在櫻花樹下,回眸一笑,傾國傾城。絕美的面容倏然一變,那雙黑瞳裡面露出憤恨的光芒,還有一閃而逝的狠辣和決絕。
回到相府,風絮揚進了洩玉閣,房中黑影一閃,卻是許久不曾露面的蕭鐸。風絮揚冷眼看著他,問道:“有結果了嗎?”
“那晚的人除了我們還有兩批,主母被誰劫走尚不可知,不過那群人中有皇帝的人,他還下了絕殺令,如果搶不回碧月公主,那麼便毀掉。”
黑暗中的瞳孔緊縮,毀掉是嗎?今天的懲戒,不過是為了讓他知道自己的命是掌控在他的手上,可是,就算是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這一次,我風絮揚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如願。
“派人去赤炎把風雅她們接過來,還有,分別給太子府和三皇子那裡發出邀請函,我在接下來幾天要暗中和他們見面。赤炎那邊,告訴端木長空說可以開始了,到時候我會派人告訴他具體時間。”
“那主母那邊?”
“自然要繼續找,所有落霞山的人都必須出去找!”
“是,尊主。”
童童,請再給我一點時間,很快,一切就會結束了。
天氣很好,豔陽高照,我悠閒地躺在長長的靠椅之上,看著前方一臉嫉恨之色的美人,淡淡一笑。
“棉恩,本公主腳痠,過來給我捏捏。”
招小狗似的對著美人揮揮手,滿意地看見美人臉色一青,死死地盯著我卻沒有移動身子。我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