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來的,是下鄉回城,他家回來的格外晚,總被人欺負,金四海就怒了,天天打架。”老皮說:“不過聽說他沒你開始時那麼能打,總是被人打,說是胳膊腿全被打斷過,肋骨也有斷的,反正全身上下沒有好地方。”
張怕說:“這樣的人讓你佩服?你瘋了?”
老皮說:“那會兒,金四海比龍建軍還牛,名頭巨響,他不光是在幸福裡打,還去縣前街、站前、城隍廟,反正到處打。”說到這裡小著聲音說話:“他們說金四海殺過人,手裡最少五、六條人命。”
張怕說:“少胡扯,有那麼多人命官司,早斃了。”
老皮說:“你不知道。”跟著說:“不過我也不知道,得問老人才知道。”
“那你還廢話?學習去。”張怕說道。
老皮說:“金四海真的特別厲害。”
張怕笑道:“我也厲害。”
“你肯定厲害,我哥能不厲害麼?否則都對不起我叫你一聲哥。”老皮說完就跑。
張怕想了想,開門出去看。
這一路回來,道邊最少停著三十多輛車。只衝這個數量,足以證明金四海是個什麼樣的人。尤其是外逃許多年以後才回來,一個消失許久的人物,隨便一出現就能鬧出這樣大的動靜,他要不是老大,都對不起今天來排隊演戲的那些車。
站上一會兒,看到路口走過來一行人,最前面幾個人大多認識,經常在小賣店和烏龜家打麻將。居中是個不太起眼的陌生人。
在他們身後跟著一堆穿大衣、還有穿棉衣的人。一個個都是沉默走著。
看見這種情景,簡直是武俠劇裡的情節。張怕心說:要不要這麼誇張?
一行人就是這樣走著,最前面的陌生人走的很慢,後面許多人就都走得慢。
沒一會兒來到張怕家門前,陌生人好象是無意識地一瞥,掃過張怕一眼,腳步卻是沒停。一直走到很遠的那條小岔路,再拐進去。
不用問,那個陌生人就是傳說中的金四海。
而且有一點,老皮說對了,金四海絕對殺過人,不止一個。
僅是那瞬間一瞥,能清楚感受到一種冷意,那種冷意是不在乎生命的冷。好象屠戶對上豬、牛、羊的那種不在意。也好象魚販雞販對魚和雞的那種不在意。
是我一定要殺你,而且絕對不在意你是死是活的那種感覺。
去樓梯那裡坐下,張怕有些不明白,城市裡怎麼能出現這種人物?
坐上好一會兒,發現那支隊伍又回來了,還是金四海拎個小行李包走在前面,身穿綠色軍大衣。
外面有這麼好瞧的熱鬧,五個猴子早跑出房間。此時見金四海往外走,趕忙跑去打聽發生什麼事情。
金四海根本沒想藏著瞞著,所以很快打聽到情報,回來告訴張怕:“哥,金四海找那個寡婦問段大軍的訊息,說是問段大軍有沒有什麼話囑咐過你?那個寡婦說不知道,金四海就走了。”
張怕問:“段大軍又是誰?”
“不知道,我再去問問。”老皮說。
“別問了,回去學習。”張怕說道。
不用老皮問,再晚些時候,胖子請兩名律師吃飯,把張怕喊過去。
席間先說了烏龜和六子的案子,倆律師都是這個案子沒有問題,有九成勝算。
後面說起金四海,胖子幾個人一臉興奮,經過這會兒時間的打聽,他們已經知道那些汽車是為金四海而來。
胖子說:“這次郭剛倒黴了,敢拆金四海的房子,起碼得扒幾層皮下來。”
張怕說:“人家可以私下交易,你高興個什麼勁兒?”
胖子說:“別人的房子好說,金四海的房子例外。”跟著解釋一下:“段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