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瓜子臉、兩隻不大不小的丹鳳眼不知迷倒多少男生。做了老總的她,依然是丰韻猶存。記得她第一次開著公司那輛白色桑塔納停在文化局宿舍裡的時候,樓上不知多少隻眼睛在瞅她。那個年代,除了他們局長,文化局宿舍大院停過誰的車呢?鄰居們肯定在想:“怎麼什麼好事都落到他們家裡呢?”
實際上,他們兩口子在事業上的成功固然惹人眼目,而女兒桐桐更讓這個院子的鄰居望洋興嘆。桐桐繼承了他們倆外形的優點,爸爸的挺拔和媽媽的清秀,十二三歲時就出落成一個大美女了,智商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那年中考,她沒讓有本事找關係的爹孃操任何心,自己考上了龍州一中。不光彈一手好鋼琴,小小年齡還寫得一手好文章,進了中學就競選上了學校的文學社社長,再後來又考上了重點高中。爸媽離婚以後,她幾乎沒受到任何影響,順利考上了上海藝術學院鋼琴專業,現在已經大學畢業,硬是憑自己的力量考上了日本早稻田音樂學院的文藝學碩士,當然,她老爸是她的堅強後盾。
那麼,這樣一個家庭為什麼會像前蘇聯一樣突然就解體了呢?
許多偶然中包含著必然。
劉斯有句話怎麼說的:“壓倒駱駝的,竟是那最後一片樹葉。”
矛盾出在一次宴會上。
徐天岐印象很深,那是1999年國慶節前夕。劉斯所在的龍州進出口總公司要寫一首企業歌曲,總公司老總毛和平知道辦公司劉副主任的老公是位作曲家,專門在公司下屬的芙蓉大酒店宴請徐天岐,陪客的除了劉斯之外,還有另外幾位公司的副總和部門要員。
早上劉斯上班前反覆交代徐天岐這件事的重要性,提醒他中午千萬不要喝酒,保持清醒。晚上在她毛總面前一定要謙虛、低調,不要喝多,更不能張狂——徐天岐,你不瞭解企業的規矩,不和老總抬槓是我們這一行的遊戲規則。
徐天岐調侃說:“我要見的不會是毛主席吧,幹嗎這麼緊張?”
那天也巧,徐天岐一位大學時代最好的哥們歐陽雁鳴突然到了龍州,上午到的,晚上就要離開。有朋自遠方來,作為東道主當然要好好接待了。那天中午進飯店之前,徐天岐還在想著老婆的交代,可二兩酒下肚以後就身不由己了。
吃飯的只有三個人,除了他們倆之外,還有老歐帶來的一位女人。那女人叫絹子,30多歲,能說會道,還有一個好酒量。她和老歐那天特別興奮,對徐天岐輪番轟炸。徐天岐剛開始還想解釋一下自己今晚有重要活動,中午不能喝太多。不知為什麼沒有說出口。再說絹子一口一個天岐哥、天岐哥的喊,弄得他心裡暖暖的。那女人不斷在說:“老歐的朋友就是我絹子的朋友,今天妹高興,天岐哥,今天我們一醉方休。”
喝到中間,徐天岐才知道,老歐和他那位搞聲樂的老婆離婚了,絹子是他最近談的一位女朋友。他們這次是去北京旅遊,路過龍州,專門來看看哥們的。徐天岐問:“妹在哪裡發財啊?”老歐說:“她在北大中文啊。”他說:“呵!老歐的層次漸長啊。”絹子說:“你聽不出他在燻我呀,我在金陵百貨大樓鐘錶文具當售貨員呢。”徐天岐想了一會才說:“哦,是‘百大鐘文’啊?”老歐說:“那有什麼不好,我看絹子一點不比咱大學裡那些才女差。”徐天岐附和著:“是的、是的,什麼才女啊、學歷啊,有什麼用,睡在身邊都一樣。我那位可是個老大學生,咳!苦哦!鞋舒服不舒服只有腳知道啊。喝!” 。 想看書來
最後是你 四(2)
呵!這樣的話題,20年的老朋友,能不喝嗎?喝著喝著,劉斯對他的諄諄教導就丟到九霄雲外去了。三個人從中午一直喝到下午五點多,兩瓶56度五糧液喝完以後,每人又戰了四瓶啤酒。
直到劉斯的電話過來,徐天岐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