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強大而驚駭,更因為他知道,在方毅這一式之下,邱文斌有十條命都得死,這才是最讓他驚駭乃至驚恐的。
以邱文斌特殊的身份,等他的爺爺知道其死訊,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情。
蒙田知道他完了,回去之後,肯定是要接受重罰,甚至有可能被趕出內殿,取消真傳弟子的身份。
站立在河床之上的方毅也是臉色無比蒼白,沒有半分血色,這一招“地式”,將他體內全部的金系甲能一抽而空,甚至不久前煉出的兩塊木系兩塊水系能量塊也消耗過半,消耗實在太巨大了。
不過能夠幹掉邱文斌,這都是值得的。
他目光一抬,望向了空中已經穩住了身形的怒先生,眼中寒意閃動。
剛剛他可以說是又在生死線上走了一遭,前後兩次,若非老師相助,此刻的他,已經被怒先生殺了兩次!
這個仇,有點大了。
嘩啦啦……
被派遣開的河水倒灌而回,方毅卻如浮萍逐浪,隨著浪花擺動,始終飄浮在浪花之上,四周飛濺而起的水花也沒有一點能夠近他身週一尺。
怒先生的臉色終於也變得陰沉,他那僵冷的目光掃向方毅,緩緩說:“方毅,你居然殺了邱文斌,我不得不告訴你,你做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邱文斌的爺爺是內堂長老,比我身份更高,實力更強,你,好自為之。”
鄭鶴冷冷地望著怒先生,說:“怒先生,這就是龍殿的待客之道麼?這是小輩自己的糾葛,更是簽署了生死契約,你居然也要插手,甚至枉下殺手?這龍殿,我不去也罷,你們走吧!”
怒先生的眼神微微一動,說:“鄭鶴,你何必將兩件事混為一談,你可以將我插手此事當成我個人的作為,將來你要報仇,可以衝著我來,這一切都與龍殿無關……龍殿的邀請,從來沒有人可以拒絕,你應該知道後果。”
鄭鶴的眉頭皺了起來,沒有立刻回話。
方毅立在波濤湧動的河面上,嘴角露出譏諷,說:“這是你的個人行為?那邱文斌是你私生子還是你徒弟,你憑什麼出手?難道不是因為邱文斌有個不得了的爺爺,你遵了他爺爺的旨意行事?你也不過是一條咬人的狗,既然是狗,就該有狗的自覺,也敢替主人承擔罪孽?”
被方毅這樣侮辱咒罵,怒先生除了眼神微有波動之外,竟然仍是面色平靜,淡淡說:“你說得對,我的確是得了邱長老的旨意,要保護邱文斌的生命安全,誰要殺他我就殺誰,現在是我任務失敗,回去自當請罰,你若要報仇,怒某隨時恭候。”
方毅聞言心中一沉,這位怒先生,若不是心機深沉異常,便是真的情感缺失,對外物外事鮮有感觸了。
怒先生卻不管方毅如何做想,目光一轉,看向鄭鶴,說:“鄭鶴,你考慮得如何,去還是不去?”
“去。”鄭鶴緩緩地說。
“老師!”方毅低呼一聲,皺眉說:“這一去,那邱文斌的爺爺只怕不會善罷甘休。”
“我不去他就會善罷甘休嗎?”鄭鶴卻哈哈一聲大笑,一股英雄豪邁之氣散發出去,說:“毅兒,還記得你說過的那句話麼?我鄭家能夠傳承至今,絕不是因為仰人鼻息!我倒要看看,那內堂邱長老會劃下什麼道道!”
方毅從鄭鶴的語氣中聽出了堅決,知道再說也是無用,雖然心有不安,但也只得作罷,想一想老師剛才展現出來的實力,那邱長老也不一定能把老師怎麼樣,更何況龍殿也應該會保證老師的安全,否則進龍殿就是死,以後誰還敢去龍殿?
那怒先生在這時候突然對著方毅所在五指一張,產生一股極強的吸攝之力,方毅差點就要被撕扯而起,驚怒之下氣血一爆,在河面上展開《騰龍無影》身法,掠到了百公尺外。
而怒先生的手爪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