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而討厭,這一種,想消除那種厭惡感是不可能的吧。”
“另一種呢?”蔓蔓問。
“另一種,比如吧,我和你師哥,你知道的,在最初,我對他沒有好感的,總覺得他長得不帥,又有點像老太婆嘮叨。”
這個蔓蔓是知道的,當年師哥杜宇想追她好友初夏,費了不少心力。說起來,自己和自己老公也是一樣。想到這裡,突然茅塞頓開。
初夏豎起指頭,道“賓果”:“就是這樣,因為一開始是誤解了對方,到後來,誤解誤會都弄清楚了,自然不會討厭了,甚至覺得他身上的缺點都變成了優點。”
照這種說法推斷,不,她蔓蔓堅信只能是這種說法,因為她父親什麼人她最清楚,那男人說的,肯定是誤解她爸了。
然而,那男人絕不是一個能隨意說得動的男人,除非有充分的證據,除非真相大白,還不能由她父親或是她來澄清。
月牙兒眼一眯,或許,那些瞞著她秘密的人,都是在做這樣一件事了。只是,不想她知道,不想她涉入。怕是這事有很大的風險,比如溫明珠那件事,兩個爺原本就打算什麼都不告訴她的。所以,如果她貿貿然提出參與,不說他們同意不同意,她自己都明白不合適。自己對這些事根本不瞭解,並沒有那個能力。她蔓蔓的長處在做飯和畫畫,不在這些。
但是,總有自己能做的事吧,再想想。
肩膀上,被指頭戳,戳,戳,蔓蔓回頭,看向初夏:“有什麼事你說,不用神神秘秘的?”
初夏今天都在死黨身邊轉悠徘徊,當然是有原因的,咳咳咳,眼角觀看四周沒人,貼在蔓蔓的耳朵:“趁你師哥今天不在,你陪我去趟醫院好不好?”
“你病了?”蔓蔓驚詫,急忙上下左右觀察她。
“什麼病?你別想女人上醫院就因為病!”初夏說著,臉都紅了,一副彆扭的模樣兒。
蔓蔓是聰明的,而且因為近來經常被蔣家鬧這種事,月牙兒眼一彎,笑:“原來是有寶寶了。”
手伸過去一把捂住蔓蔓的嘴巴,初夏憤憤地咬住唇:“都叫你小聲點,我不想結果沒有確定被你師哥知道。”
“你都不知道結果,那你怎麼知道是有了?”蔓蔓小媳婦尚未生過寶寶,對這種知識的基礎在於新手級別,月牙兒眼好奇地眨眨。
“你白痴啊!”初夏同是新手,但是從蔓蔓的一句話,都認定了自己比蔓蔓高一等,翻著白眼道,“還用說,藥店有驗孕棒賣啊,我小日子遲了,不就懷疑上了。”
“喔——”蔓蔓小媳婦長長地拉一聲,扶眼鏡的動作稍顯科學家的風範,“驗孕棒有時候會有錯的,所以,要上醫院檢查。”
“廢話!”初夏打斷她,又氣又急的,因為這些話明明是自己先說的,怎麼變成蔓蔓來教育自己了。
因此,初夏是急著想當媽媽了。
蔓蔓嘿嘿嘿,不厚道地笑著,問:“你想去哪家醫院檢查?”
“這——”初夏且是一怔,好像尚未仔細考慮過這個問題,“到哪裡檢查都一樣吧。”
“你都怕驗孕棒不準,難道不怕差的醫院給你一個誤診?”扶著眼鏡的蔓蔓,抓到機會正式教育起準媽媽,雖然自己從未做過媽媽。
聽著這話儼然有理,初夏納悶的:“那你說去哪家醫院?”
“去我老公二姐的醫院吧。她在的那家醫院雖然是二甲,但是,那裡的產科聽說很有名,二姐生小東子的時候差點難產,就是在那家醫院最終母子平安的。”蔓蔓說的這些話,當然都是從蔣梅那裡一五一十搬過來的。
論在北京裡在這方面認識的人,除了兩個爺,就是二姐蔣梅了。兩個爺自然不能找,死活都不能找,但若是找蔣梅,蔓蔓十萬個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