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得鼓鼓囊囊的。後面還插著一把工兵鏟。
侯隊長愣住了:“你這是要做什麼?”
“報告!四區隊十一班學員——蒲英,請求入列!”蒲英的聲音咬金斷玉,沒有一點含糊。
富海忍不住走過來,上下審視了一番她的裝備,用不贊成的語氣質問道:“你來真的?這次是三百公里拉練,不是校園內散步走個十公里!”
侯隊長也跟過來,勸道:“我們都知道你的情況特殊,不是早說了,你可以暫不參加這種訓練嗎?”
蒲英一臉求懇地說:“隊長,教導員。你們就讓我參加吧!只是行軍七天的話。我想我可以堅持得下來!”
富海冷著臉說道:“你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呢?這個拉練,又不是考核專案。”
“不是說,只有完成了三百公里拉練的學員,才會被視為軍理工真正的一員嗎?我既然已經是五隊的一員了。就不想破這個例。”
侯隊長皺著眉頭問:“你聽誰說的?她對你說這些,是不懷好意。”
“隊長你別管誰說的,我自己也覺得,別的訓練或許我現在還拿不下來,但是,七天行軍三百公里?——我還是可以試試的!”
侯隊長還想說什麼,富海忽然攔住了他,冷冷地說:“蒲英,既然你不顧自己的身體情況。一定要愚蠢地試一試,那我就成全你!不過,我希望你能善始善終,不要因為自己的衝動,就拖累了整個五隊!”
“老富。你怎麼……?”
侯隊長詫異地看著富海,有點不認識他了。因為在他的印象中,這個富教導員雖然對學員們的要求嚴格,但對女生還是頗為寬容的,很少說話這麼不留情面。
他今天是吃了槍藥嗎?
蒲英並沒有被教導員的冷言冷語嚇住,反而興奮地敬了個軍禮,“謝謝教導員!謝謝隊長!”
“入列吧!”富教導員說完,又推了推還在發愣的侯隊長,“老侯,該你講一下了!”
侯隊長見已經既成事實,也只得回到原位,按照計劃做起了簡單的動員報告。
蒲英走到了四區隊的最後。
排在最後一名的正是班副,洪琳默默地後退一步,讓她插到了自己的前面。
蒲英的這一決定,事先並沒有向她透露。如果洪琳知道了,一定會勸阻的。但是,既然老班長已經進入了這個佇列,洪琳就會支援她到底。
十一班縱隊的旁邊就是十班。站在隊尾的梁菲菲,偷偷伸過手來,拍了拍蒲英的肩,小聲說:“英子姐,加油!”
蒲英回眸衝她笑了笑,“你也是!”
沒多久,出發的時間到了。
三發綠色訊號彈升空,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閃爍著綠光。
學員們緩緩挪動著腳步,在各區隊紅旗的導引下,開始行動了。
沒有人說話,四周只能聽見刷刷刷的腳步聲,偶爾有水壺和什麼東西發生碰撞而發出的金屬聲,間或也有幾聲壓抑的咳嗽聲。
大多數學員是第一次參與這樣的軍事行動,心情是興奮中帶著期待,一路東張西望地走出校園,走上了還在沉睡中的城市街頭。
侯隊長走在五隊的前面帶路,富教導員則走在最後負責收容隊,所以他一直都在暗暗注意著差不多走在全隊最末尾的蒲英。
開始,蒲英走的還好,能跟得上隊伍的步伐。她的情緒也不錯,不時還和身後的洪琳、梁菲菲指點著城市的街道和建築,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慢慢地,隊伍走出一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