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蒲英起身下床,活動了幾下腰部,“嗯,舒服多了!謝謝池醫生。”
“不用謝。小蒲啊,你以後訓練還是悠著點,別太賣命了。年紀輕輕的就一身傷病,怎麼得了?”
池軍雁職業化地絮叨著,尾隨著蒲英一起走出房間,又順路往下一個治療室走去。
“知道了……”蒲英在前面答應著,腳下卻快走幾步,走到在那間治療室裡站著的梅醫生的身後。
她探出頭,認出了治療床上躺著的人。便先和他打了個招呼;“阿卓,你怎麼了?”
曾和女兵們在大涼山“不打不相識”的彝族青年阿卓,是特戰旅今年特招的新兵。他可是梁文龍排長向孟頭兒大力保薦的山地越野人才。
阿卓還沒答話,旁邊陪他來看病的唐駿傑,搶著說道:“他啊,翻高板牆時被木刺紮了手。”
唐駿傑就是那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麻醉師,他也是孟頭兒看中的人才。來隊後,很快就和來看阿卓的女兵們認識了。當知道蒲英是當初開槍救了他的人之一後,也很自然地和她親近起來。
蒲英笑吟吟地說:“不會吧?那個牆,不是早就被大家的手掌打磨得溜光水滑嗎?哪來的木刺啊?”
還是小唐搶著答道:“所以說。這小子倒黴唄。在他前面有一個大個子,力氣大,拍牆的時候把木板拍了個口子。阿卓跟著上去的時候。沒看到,正好被新木刺給紮了。”
蒲英做出前輩的姿態,拍著阿卓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阿卓,你這樣可不行啊,其他書友正在看:!我們特種兵。就是要膽大心細,眼睛要會觀察。不然怎麼應付戰場上覆雜的局面啊?”
阿卓只會憨厚地、不好意思地笑著。
小唐卻羨慕地說:“英哥,什麼時候我才能像你一樣,也成為一名狙擊手啊?”
蒲英還沒說什麼呢,正在給阿卓換藥的梅醫生,板著臉訓斥起來:“唐駿傑。不許亂叫!什麼哥啊弟的,性別都不分了!”
梅醫生很不喜歡女兵和男兵們相互稱兄道弟,尤其是活潑的小唐。總是將女兵名字的最後一個字再加個“哥”——什麼“軍哥”“容哥”“琪哥”“麗哥”……還有“英哥”,不倫不類的,聽著就讓梅醫生牙酸。
“是,梅醫生,我以後不亂叫了。”小唐見到衛生隊醫術最高明的醫生髮火了。為了自身和戰友的福祉,很識時務地當場認錯。不過。他偷偷地向蒲英做了個鬼臉。
蒲英也和他眨了眨眼,口中說道:“小唐,下次注意哈!嗯,你想玩狙擊槍啊,那只有進了狙擊隊再說了。”
“怎麼才能進啊?”
“第一,普通步槍的槍法要好。第二,性格要磨練一下。你嘛,膽子是夠大了,就是話有點多,雖然說話可以幫助減壓,但是我們狙擊手更講究臨事有靜氣……”說到這兒,蒲英忽然發覺小唐在性格上倒是和黃韶容有點像,說不定他真的也能成為一名狙擊手呢。
“好叻,我以後會注意的。”小唐笑著答應了,又說道:“英……英姐,聽說,明天檢查組就來了?”
“滕教導員是這麼說的。”
“太好了!明天又可以看你們老兵的表演了。”
蒲英笑了笑:“沒什麼,明年你也就是老兵了。好了,不聊了!我該回去了,再見。”
“再見。”小唐和阿卓回道。
蒲英在轉身時,非常隱蔽地將手機放進了梅醫生的衣兜裡,然後揮揮手道:“梅醫生,池醫生,你們忙,我就不打擾了,再見。”
池軍雁笑著回了聲“再見”,並聽到梅驊騮也“嗯”了一聲。當她轉過頭時,正好捕捉到了梅醫生凝視蒲英背影時眼中快速閃過的一絲光芒。
雖然梅驊騮的面色平靜,但池軍雁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