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行……”苗苗面有難色地說:“不知道英子什麼時候會醒,她還很虛弱,需要人照顧。”“可是臺裡也急著要新聞資料啊,臺長已經催過幾次了,務必要今晚趕出來。”攝像師也有點犯愁,他的那個粗嗓門配解說詞肯定是不行的,況且和苗苗的後續報道也銜接不上啊。張參謀說:“要不,我回去找個女兵來看護蒲英。”苗苗皺眉撅嘴,不是很放心外人來看護,但是自己的採訪工作也實在很重要。早上她就已經擅離職守了,幸好下午有馮參謀過來幫忙,她才放心地去拍了些報道,總算沒有完全耽誤工作。但是上午開幕式那些重要片段的補拍配音,怎麼弄呢?就在苗苗有些左右為難的時候,馮垚出現了。先前他和梅驊騮一起將蒲英送回病房後,梅醫生說蒲英的手術打的是局麻,不用禁食太長時間。等她睡醒了,只要餓了就可以吃點稀粥。梅驊騮有事要去接機,馮垚便攬下了去買粥的活兒。這會兒,他正提著食盒走進病房的走廊。苗苗眼睛一亮,迎上去請他幫忙守著一會兒蒲英,她跟攝像師大哥回去,晚上熄燈前一定趕回來。馮垚自然沒有二話。蒲英原先的床位本來是在一個六人大病室裡,後來被梅驊騮動用小權力,調整到了一個雙人間的小病房。本來外科病房的床位,通常是比較緊張的。但現在正好是國慶長假,病房除了急診之外都不收新病人,過節前又出院了大批術後病人,整個病房倒是空了不少,所以蒲英才有機會住進了師級幹部病房。同病室另一張床上的病人,也請假回家過節了,這倒方便了苗苗,連陪床都不用加了。苗苗走後,馮垚守著呼呼大睡又不用輸液的蒲英,倒是也沒什麼事。他便開啟了鄰床的小檯燈,看起書來。不知過了多久,蒲英的身子終於動了一下。馮垚看看錶,然後合上書,輕輕地走過去。蒲英果然是醒了,正睡眼惺忪地揉著眼睛。看到馮垚走過來,再看看室內沒有別人,一時有點窘迫,“苗苗呢?”“她臨時出去辦點事。”“哦。”“睡好了嗎?”網網不跳字。“還,還好。”蒲英偏著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馮隊,你一直守在這兒嗎?”網網不跳字。一個黃花大姑娘知道自己睡覺的時候,旁邊居然一直坐著個男人,心裡肯定會覺得不自在的。馮垚看到她的臉色,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笑著說:“苗苗剛走一會兒,我嘛,也就是坐在那兒看書。你放心,你的睡相很老實,一動不動的。”雖然他面色平靜,心裡卻在暗笑:沒見過這麼老實的,三個多小時了都一動不動的,真正的“挺屍”啊。蒲英想坐起來,馮垚便上前扶了一把,碰到她的手感覺有點燙。“怎麼還有點發燒?對了,剛才護士來過,看你睡著了就沒打擾,說是等你起來再量一次體溫。”“等一會兒,再量吧。”蒲英攔住了他去拿溫度計的手,囁嚅著說。馮垚見她眼珠子轉來轉去的,猜她是餓了,“也好,那你先吃點東西?我去把粥熱一下。”蒲英確實覺得有點餓,但還是搖頭道:“等一會兒,再吃吧。”“那你……?”馮垚有點不明白她想幹嘛了。蒲英自覺臉上又開始有些發燙,可又不得不開口說道:“馮隊,你能不能出去一會兒?”馮垚忽然明白了什麼,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他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她一個人行動,便說:“你是不是想洗臉?我扶你去衛生間吧?網網不少字”蒲英知道他猜到了,也只好裝作若無其事地說:“我自己可以。”說著,她揭開被子,慢慢地將雙腿往床邊挪。見她半天才“磨磨蹭蹭”地垂下腳,套上了拖鞋,但是要站起來時卻又皺緊了眉頭、全身繃得緊緊的,馮垚實在有點看不過去了,忍了忍,終於還是忍不住說:“你這樣子,什麼時候能過去?不如,我抱你過去?”“不用……”蒲英搖頭。“別倔了,你現在是病人,”馮垚俯低身子,輕聲說:“你就當我抱你上馬。”蒲英只覺得自己耳邊的髮絲,被男子說話的氣息帶起而飄拂到眼前,亂了她的視線,也亂了她的心。就這麼恍惚了一下,她已經被馮垚兜住了腿窩,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