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又到我床上來了?”鳳鳴怪叫。
這次喝醉,半夜就迷迷糊糊醒了過來。眼睛一睜,鳳鳴就知道不對勁了,轉頭一看,果然瞧見烈兒就在枕邊,還張著眼睛沒有入睡。
烈兒無辜地眨眨眼睛:“太子好不講理,我送你進屋,被你扯著不放,又哭又鬧的,只好上來陪你了。”
他天生不能喝酒的材料,酒一下肚,頓時分不清東南西北去了。
鳳鳴氣急,大吼道:“我不是說過我喝醉的時候,你用冷水潑醒我嗎?”
秋籃等也加入一份,笑鬧著要灌鳳鳴的酒。鳳鳴自從上次醒來發現烈兒在自己床上,深信喝酒亂性,再也不肯喝酒。但哪裡抵擋得了秋籃這幾個頑皮到極點的丫頭,加上烈兒也在一旁胡勸,竟然被他們連連灌了三四杯。
烈兒微微搖頭:“不行,這麼冷的天,太子會病的。”
當日大家都吃飽喝足,瞳將軍高興之餘,取了繁佳王送的兩大罈子美酒出來。夏管一見美酒就丟了半邊魂魄,自管開了一罈來喝。
“那就讓我生病,總比你躺在我床上好。”
又派人去通知三公主,明日清晨在城門會合,一起出發回西雷。
“明天就起程,太子一病,豈非又要留下了?”
回到行館,明天就起程回國的好訊息一傳開,大家頓時鬨然。畢竟離家已久,誰不想家。
“這……”鳳鳴語塞。
鳳鳴打死也不肯讓他們知道那些丟人的事情,連忙否認:“沒有沒有,你們聽錯了。”
“而且,烈兒這次很規矩,你看,裡衣都沒有脫啦。”烈兒玩心忽起,在絲被下抓著鳳鳴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摸。
“什麼?調戲?”三人異口同聲驚問。
鳳鳴連忙甩手,推開烈兒:“不摸不摸。”
鳳鳴心情很好,對三人疑慮都不放在心上,拍拍胸口說:“你們不要怕,我肚子裡學問多著呢,那個排水體積計算不過是皮毛而已,讓離國學了也不要緊,而且科學本來就應該分享的。至於離王若言……”想到若言的行為,鳳鳴還是顫了一顫,安慰自己:“反正明天就離開繁佳了,他如果敢到西雷來調戲我,容王一定宰了他!”
忽然看見烈兒臉色一變,呻吟一聲,不知道碰到烈兒哪裡。鳳鳴連忙問:“烈兒,你怎麼了?”
“我怕的是,太子把本事都顯了出來,若言更不肯放過你啦。”烈兒也咬住下唇,輕輕吞了幾個字出來。
“沒事。”烈兒輕輕咬著唇搖頭。
瞳將軍悶道:“這樣的演算之術,應該是國之珍寶,太子為何洩露給離王那個野心君主?”
他這麼一說,鳳鳴更加懷疑起來,不避嫌疑靠了過去。
三人互相望望,夏管皺眉問:“如此神奇演算,不知太子從何而知?”
“你是不是生病了?”
笑了半天,才發現三個聽眾面面相覷。
“沒有。”
“怎麼,你們不覺得好笑嗎?”
“幹嘛一直護著胸口,給我看看。”
上了馬車,鳳鳴把事情經過一一說了出來。他越說越好笑,講到若言的窘態,更是幾乎跌在毯子上。
“沒事,請太子自重。”
“這個……”鳳鳴平靜地看看他們,猛然捧腹大笑:“哈哈,笑死我了。上車再說,上車。”
這時候倒請鳳鳴自重起來,鳳鳴怎麼肯聽,他篤定烈兒有事隱瞞,哼一聲:“我偏要看。”說著用容王教導的“初級”擒拿手,在床上和烈兒纏鬥起來。
兩人臉色嚴肅,緊張地看著鳳鳴,深深後悔沒有堅持陪鳳鳴一起進去。
只聽見烈兒哎呀幾聲,臉色更加蒼白,終於求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