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量輕描淡寫地道:“這是大王的決定,我這個做臣子的,自然是盼著容恬一口答應,讓大王達成夙願。請問公主,對此事,你又作何設想呢?”
蘇錦超猛地一僵。
“王兄說,他已經派快馬日夜兼程給容恬送信,承諾只要鳴王肯踏足離國的都城裡同,王兄將親自持安神石,為鳴王解毒。”妙光沉吟道:“公子對於容恬的答覆,會作何設想?”
好一會,才大著舌頭問:“什麼?你你……你再說一次……”白皙的臉上,表情所有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餘浪似乎也被她的嘆息感染,目光轉柔,凝視她片刻,從容道:“公主已經蒐藏過此處,應該知道,安神石確實不在此處。另外,想必公主已經得到訊息了,我已經和大王預定,以三天為期,屆時必向大王獻上安神石。”
“大王要我用最快的方式佔據你的心身。”綿涯毫不在意地重複一次。
潔白無瑕的臉上,露出一絲黯然之色。
“佔據我的心身,是是是……什麼意思?”
輕嘆一聲。
綿涯冷冷地說:“別裝傻了,你這種貴族子弟,很早就對各種淫亂的事瞭如指掌了吧?一個男人佔據另一個男人的心身,除了幹那種被窩的事,還能有什麼別的意思?”
接著,又微風般低聲道:“不過,回憶從前的事,不由人不感慨,時光流逝得真快,似乎所有人都在一夜間長大。從前溫柔的堂兄,變成能狠下心腸,把心上人殘忍地利用殆盡的餘浪公子,王兄則成了一句話就決定別人生死的離王。可是,富貴愈盛,錦衣玉食又如何呢?哪怕是傾盡一國之力而得到的寶物,在我妙光眼裡,也未必比得上當初堂兄藏在塌下,故意讓我找到的一把小木弓,所能給予我的快樂。”
蘇錦超大怒,白淨的臉龐紅的幾乎飆血,“容恬真不是東西,竟想出這樣惡毒下流的主意!”
妙光在他隱隱具有壓迫力的眼神下,甜甜笑道:“堂兄取笑人家呢。”
物件是男人還是女人,那倒還是其次,反正西雷權貴中本來就盛行男風。
“公主這個小時候的習慣,改了沒有?”
但叫人難以忍受的是——竟然叫一個平民!對他這樣高貴的工資!做這種事!
似能看穿任何人的精明雙眸中,如火花般光芒募地一閃,瞬間又收斂起來。
真是把天地之間的神律都給毀掉了!
餘浪在多年後重新回到這個飽含幼年回憶的居所,也是感觸良多,苦笑道:“好像很久沒有聽過公主這樣乖巧地叫我堂兄了。記得公主當年還小,每一次來,總要四處翻搜一番,不找到自己覺得有趣的玩意,就哭哭鬧鬧,決不罷休。害得我為了敷衍你,不得不常常在殿內的案底、塌下藏兩、三件可愛的小玩具,好讓你找到,哄你高興。不知道……”
幸好,綿涯這個平民,還知道點本分。
妙光噗地輕笑,嬌嗔地瞅了他一眼,“一定要有什麼事,我才能見一見自己的堂兄嗎?別忘了,這個來英閣,我小時候可是常常過來的。那時候堂兄住在這裡,總藏著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對妙光來說,這裡就像一個神奇的寶庫。可惜啊,自從堂兄離開,這裡就變得冷清多了。”
“怪不得你不願意,”蘇錦超對綿涯的觀感大為改善,看向他的眼神也和藹了不少,高高在上地誇獎道:“你做得對!這樣的事,換了任何一個有腦子的人都絕不會去做的。”
餘浪撩起袍襬,瀟灑地和妙光對案而坐,“常年在外,太久沒有回來,忍不住道宮內舊地重遊,賞玩了一番,竟然不知不覺花了兩個時辰。公主忽然過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綿涯點頭道:“那當然,我綿涯堂堂男兒,大王如果要我拋頭顱灑熱血,我眉頭也不會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