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頭後後轉,和容虎打個眼色,輕輕竊笑一下。
隨著他小心翼翼地解釋,又一個修長優雅的身影從門後轉了進來。
衛潛的兵法,現在正被千林認真學習呢,而且還有個衛秋娘當師傅。這就好比此有上佳根骨的武學奇才得到了天下第一秘籍,還跟了一個好得不得了的師傅,將來一出山,豈不嚇死天下人?
夥計進了房,對著地上的烈兒掃了一眼,毫不詫異這隻肥羊直挺挺躺在地上,轉身一手託著門簾,用異常恭敬的聲調低聲道,“這個就是剛才查問雄哥的人,可惜,不是公子等的西雷王。不過他既然追究西雷鳴王的泥偶,應該是與西雷王有關的人。”
想想就覺得夠滿足啊。
他仰躺在地,視線倒沒有受,循聲斜看上去,把掀簾走進來的第一人看得清清楚楚,竟是剛才那個為了賞錢奉承了他好一陣的酒樓夥計,不過現在臉上阿諛媚之色盡去,目光反而顯出一派陰狠老成。
一切都多虧了烈中流那個調皮搗蛋的丞相。
門簾忽然被掀開了,這輕微的動靜,讓烈兒已經接直的神經驟然緊到最高點。
鳳鳴想過烈中流,隨即難以自抑地想起另一個人來。
刷……
不不不,千萬不能想,一想就沒完沒了了,萬一被他知道,恐怕要笑話自己沒志氣,像娘們一樣依依不捨,相思不斷。
不管方是誰,能巧借各種形勢,如此嫻熟地利用別人的心理缺口,當真不可小視。
不要想!
烈兒心裡一沈,不祥之感更深。
不要想……
平時護衛鳴王安全,到了陌生地方,凡鳴王會觸碰之物,首先就是查毒。自己到雄哥的宅子去查探,去而復返,一心監視旁邊廂房動靜,怎麼就沒想到面前的酒菜可能會被人動過手腳。
“鳴王?”
也怪自己太蠢。
“……”
烈兒此刻動彈不得,想起臨行前永逸千叮萬囑,要他“不要頑皮,不要惹事,最重要是不要多管閒事”,結果如今變成一攤欄泥橫在酒樓廂房裡,不禁苦笑。
“鳴王?”
就算不是他們,情況也好不到哪去。
背上微微一疼,原來是身後的洛雲以極快的手法輕戳了他一下,鳳鳴才從自己的小心思裡面脫身出來,抬頭微笑著看向慶彰,“一時看漁火籠著江面輕霧,竟然走了神。王叔剛才在問什麼?”
下毒的竟不是他們?
他斜靠軟枕,長髮輕輕垂下,悠閒自得,姿態異常優美,此時含笑一問,眼睛在夜空下灼灼發亮,實在非常俊美誘人。
隔壁的喧鬧聲現在已漸漸低下去,隱約聽見他們打賞了夥計,離開隔壁的廂房。烈兒料想著那個雄哥片刻後就會過來,得意洋洋地審訊自己,沒想到聽外面的動靜,一行醉醺醺的男人經過自己廂房門口,居然沒有停下腳下,彷佛完全不知道自己存在似的,步履蹣跚地下了酒樓,越去越遠,一會就聽不到他們的腳步聲了。
連心裡本來只想著洛芊芊那個神秘美人的慶彰也不由心臟猛撞一下,暗覺西雷王的眼光也算不錯。他回過神來,清了一下嗓門,溫言道,“我是想請問鳴王,兵書上常說,打仗最重要的是糧草,沒有糧草,是打仗時遇上的最糟糕的事情。嗯,我打一個比方啊,假如現在鳴王是一位將軍,帶領著數萬人,或者數十萬人的軍隊在遠征途中,而糧草快不夠了,鳴王會怎麼辦?”
這是什麼毒藥,竟如此可怕?
慶彰頓了一頓,友善地看著他,“我在同澤時,常常聽聞鳴王之睿智,對於很多問題見解過人。
烈兒一邊苦苦思索,一邊三番四次竭力翻動身體,他現在仰面朝天,不好借力,要是可以翻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