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一例外地墜入海中。
「你守住第二道防線,十五丈以外海面的普通戰船交給你了!十五丈以內的戰船你別管!」
即使是安放在同國三桅船上的,同國最巨大的床弩,也無法達到將近半公里的射程。
「明白,少主!」
但這都是徒勞的反抗,因為弩炮的射程實在太遠了。
巨石、木矛、亂箭、還有三桅船上的床弩射出的巨型箭矢,令人目不暇接。陰沉沉的天空,幾乎被這些能置人於死地的武器給遮蓋了。
同國士兵不斷髮射弓箭,一陣接一陣的箭雨劃破天空,破風聲襲耳,利箭數量之多,幾乎能短暫地遮蔽天空,使上方光線一下子黯淡下來。
「弓箭手負責十五丈以內的戰船,不惜一切射殺戰船上的人!」
但被打得團團轉的同國船隊也並不是懦夫,在炸彈和投石機的強勢壓制下,仍勉強重整被打散的陣列,企圖發動新一輪強攻。
「少主!」
炸彈閃耀的白光時現乍逝,空中不斷飛掠過石塊和裝載著炸藥的圓形陶罐。
冉虎早把自己的弓箭掛在身上,冒著大雨高聲道:「容虎那邊人手不多,屬下過去幫忙!」大雨之下,炸彈失去效用,他現在反而變成閒餘力量了。
這是難以形容的奇景。
鳳鳴點頭,「你把做炸彈那邊的人手都帶去!」
一邊倒的戰爭還在繼續。
「兄弟們,全力射三桅船!不射別的地方!就對準了他們的掌舵室射!射爛他們的掌舵手!」片刻前輕鬆樂觀的遠端射擊戰,轉眼變成地獄般的接觸戰。
「免了!曲邁你還是乖乖跟少主一起觀戰吧,不要妨礙本炮手團團長英勇對敵!」崔洋把曲邁趕回鳳鳴身邊。
全島都已經投入戰爭。
「喂!都是自己兄弟,讓我射兩個過過癮總行吧?不然,我幫你打下手,往網兜裡裝炸彈怎麼樣?」
原本安排運送石塊木矛的強壯男人通通上陣,會射箭的趕去箭樓加入容虎的對伍,不予射箭的則拿起自己的劍,隨時準備迎接更為艱鉅的肉搏戰。
說話之間,又熟手地送了一個炸彈給親愛的三桅船。
知道戰況不妙後,蕭家不會武功的工匠師傅們,甚至秋藍這些弱質纖纖的侍女也不顧一切的趕來,接替運送武器等後勤任務,以保證崔洋冉青他們沒有缺乏彈藥之憂。
崔洋哪裡肯讓他搶了自己的美差,老實不客氣地一瞪眼,「去你的!你射得有我準嗎?三桅船比普通戰船大好幾倍,木料也是加厚的,哪有這麼容易弄沉?」
冒著雨一樣的箭矢的攻擊,所以人堅守崗位,弩炮和投石機,還有弓箭設下的前中後三道海面防線,弩炮團不負眾望射穿了三桅船的掌舵室。最絕的是崔洋這個炮手團長,由他發射的一支巨矛,竟不可思議地射入其中一艘三桅船的掌舵室,直接將舵盤釘出一個大洞,使三桅船再也無法航行前進。
「崔洋,怎麼三桅船半天都不沉!」曲邁看得熱血沸騰,索性跑去附近的弩炮那邊,摩拳擦掌,「一定是你眼力不好,來,讓我幫你把它射沉!」
但崔洋也為此付出代價。一心一意盯著三桅船發動攻擊時,疏於防範的他被一支利箭射中左腿,箭深及骨,頓時血流如注。
如果連岸都無法靠近,同國戰船再多也沒用,對鳳鳴他們根本毫無威脅力。
失去三桅船的掩護,被拋石機擺平的戰船數量頓時增多。但同國戰船的數量優勢仍在,始終有一些幸運地躲過冉青亂石攻勢的同國戰船得到了靠近西岸的機會。
弩炮和炸彈針對巨大又結實的三桅船,投石機則專門對付中小型戰船,有遠有近的雙重遠端攻擊,讓龐大的同國戰船根本無法靠近西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