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必須面對。
對於這個地位特殊的鳴王,冠隆很難定義自己對他的感覺。
無論再怎麼心痛,無論所看見的一幕再怎麼令他如歷酷刑,他都必須忍受,繼續陪伴在鳳鳴身邊,讓他在醒來時可以躲進自己的懷裡,貼著自己的胸膛流淚。
如果不是鳴王這個時候惹翻同國大軍,出現驚隼島的險情,也許現在坐在西雷王位上的人已經是它最恰當的主人了。
在找到解藥之前,他必須想盡一切辦法,讓鳳鳴保持反抗毒性的信心,撐到最後。
說到這裡,不由自主看一眼容恬,帶了一點輕微的感慨。
凌晨前,最黑暗的蒼穹覆蓋大地。
聽見容恬的發問,冠隆把注意力轉回來,答道,“按照大王的計劃,原本是想借郝垣絛弄丟了蘇錦超一事,激發容瞳一黨內亂,趁機奪回西雷。可惜大王臨時離開,計劃被迫中止……”
夜風沿著窗邊吹進小廳,帶來一絲陰冷之意。
“西琴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容恬深吸一口氣,沉默地積蓄著面對新一天的力量。
“多謝大王。”冠隆聽命坐下,偷瞧身旁氣度威儀猶盛從前的大王一眼。
尚再思安靜地垂手站著,絲毫不敢破壞眼前這一刻的沉靜。
自己先在中間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尚再思則垂手肅立在他背後。
忽然,細碎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這種時候不要講究禮數,”容恬把手在空中虛虛一抬,“你從這麼遠趕過來,已經很勞累,坐下來聊正事。”
“大王,”秋星的身影出現在門邊,緊張地屈膝行禮,“鳴王醒了……”
正在外廳裡坐著等待的冠隆,一看見容恬進來,立即站起來,向他恭敬的行禮,“大王。”
話未說完,容恬已經霍然站起,大步朝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