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會產生化學反應,哦,就是那個那個…反正就是會變化吧。它會發熱。」
還好,這一次,似乎他真的擺脫狼裔了。
「當然不能碰水,這是生石灰嘛。」
「嘖,沒想到你還有力氣爬樹。」
他興致勃勃地看著鳳鳴。
毫無預兆的,從附近冒出來的戲謔男聲,剛轉身打算離開的長懷驟然僵住。
「對了,少主,為什麼這些粉末不能碰水呢?」同樣是蕭家人,冉虎發問時神態就有所不同。
發硬的脊背,冒起一股寒氣。
沒想到,少主忽然又提起這個怪山洞…………
他屏住呼吸,緩緩轉身。
前兩天激烈的戰情,已經幾乎讓他忘掉這件倒黴事。
狼裔從右邊的一顆大樹幹下悠哉悠哉地轉出來,像獵人看著掉進陷阱裡的獵物一樣,心情頗佳地打量長懷,「恩,很不錯,我喜歡看你穿我的衣服。」
作為唯一知道這件事的蕭家人,冉青的心情會比較複雜也是無可厚非的——基於鳳鳴的警告,他一直把危險的秘密藏在心中,恨不得完全忘掉,這樣才能無所畏懼地作戰。
充滿情色曖昧的,把長懷當成自己所有物的放肆眼神,讓長懷氣得兩手握拳。
生死對冉青來說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連死後也要遭受火神的詛咒的話,他就比較不那麼瀟灑了。
他的衣裳早在碰上狼裔的時候被撕成粉碎,從第一次碰面後,有好長一段時間他都不得不光裸著身子蜷縮在被子裡,或者更糟…無力地靠在這個男人懷裡。
他可沒有忘記,就是在發現了那個山洞後,少主告訴他,這座驚隼島是一座火山,也就是火神居住的不祥禍地。
這也許是狼裔阻止他逃走的方式之一,因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誰可以完全不顧羞恥的光著身子到處跑?
相對於兄弟們的熱情高漲,他是在希望中又夾著一絲不安。
所以,逃跑的前提是必須先偷衣服。
進來後,放下背上的布包,冉青首先解開自己背來的那袋,露出他們從山洞巖壁上小心翼翼刮下來的白色乾粉,不解地問,「少主,這些粉末到底有什麼用處啊?」
長懷絕對不願意讓有著狼裔氣味的衣服貼上自己的面板,但受制於形勢,他只能穿上狼裔的衣服。
每個人背上都揹著一袋沉甸甸的東西。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不錯,我早就發現你在雲頂樹上,不過,我很有耐性,一直在等你自己下來,這樣比較安全。」狼裔微笑著慢慢逼近,「不然,要是我忽然爬上樹,把你嚇得手軟,一時失足倒下來摔死,那可怎麼辦呢?」
剛剛從低谷的林地裡回來,他們都弄了一頭一臉的塵,不少人衣裳上蹭著白灰,一看就知道曾經爬過那個奇特的山洞。
「原來你這麼關心我的性命。」長懷冷冷地說,一步步往後退。
話音剛落,一群彪壯漢子就興沖沖地走進來了。
背脊碰到硬邦邦的樹幹時,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後路。
「快拿進來!」
可恨…
「稟報少主,東西已經弄來了。」
每次都這樣,以為自己可以逃出魔掌,卻被他輕而易舉地抓回去。
全島上下一掃陰霾,每個人像剛剛吃了兩斤人參似的充滿活力,心情比此刻的天空還要晴朗。
長懷從最微不足道的平民士兵開始,靠著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成為所有普通士兵最憧憬的西雷王的侍衛,自信自己有對抗任何艱險的決心。
畢竟,西雷鳴王可是天底下最得神明寵愛的人。
但是,面對這一個瞭解自己的惡魔,他的信心正承受都前所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