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避過被馬匹直接踩死的命運。
洛雲咬著牙,握住刺入自己腋下的長劍劍柄,狠心一拔,劍刀抽出傷口,痛得幾乎暈厥過去。
「慶彰!拿命來!」
他往後翅起幾步,揮劍掃開幾個敵人,卻無力對付莊濮當頭揮下的一劍,眼看森森劍刃疾砍向自己,卻再也無力避開,心中低嘆一聲,閉上雙目等死。
他胸中燃燒著熊熊的復仇火焰,哪裡理會慶彰身邊有多少人護衛,把馬速提到最高,疾風一般從街尾闖至,轉眼就到了王府大門。
驟然。
洛雲離開秋月,策馬狂奔,一路衝往慶彰王府。
「雲兒!」
不料保護圈還沒形成,驟然又聽見莊濮一聲大喝,「不好!王叔危險!保護王叔!」向大街中部的王府大門趕去。
一聲尖利的怒喝傳入耳中,緊接著,是一陣叮叮噹噹急如雨點的兵刃交擊聲。
莊濮是沙場老將,一見那人騎,立即知道不妥,以為是來刺殺自己的,吆喝一聲,周圍侍衛連忙拔出劍來,要把將軍護在中問,準備迎敵。
本該跌往地上,被亂劍刺死的洛雲,落入了一個溫柔的懷抱。
遠遠的街尾衝出一人一騎,來勢迅猛,黑暗中雖然看不清面貌,那氣勢卻著實嚇人,馬蹄落地,幾乎踏碎一城寂靜。
洛雲睜開眼睛,目光一震,「娘?」
莊濮訝然,在馬上回頭去看。
洛芋芋一手護著洛雲,一手揮創疾掃,垂目看洛雲一眼,「傷勢如何?」她顧著說話,稍不留神就中了一劍,痛得蹙起眉來。
不料,一行人才走到街頭,忽然聽見身後一陣蹬蹬蹬蹬的馬蹄聲,急促傳來。
「娘!」洛雲本來精力已經耗盡,看著洛芋芋受傷,不知從哪又生出一點力氣,擰著眉道:「讓我起來。」
城中百姓大多已經入睡,莊濮不想驚擾百姓,吩咐侍衛們不要疾馳,慢慢騎回將軍府。
地上有不少死傷侍衛留下的劍,他隨手抓了一把,搖搖晃晃站起來,和洛芋芋背對背站著,勉力支援。看著敵人勢大,勢要將他們圍殺至此,想到洛芋芋也未必能逃得出去,心裡痛苦自責萬分,邊打邊對身後的洛芋芋道:「娘,我在這裡擋著,你先走。」
莊濮上馬,對著送到門外的慶彰答謝一聲,道:「王叔請回。今晚的事情,末將不會外傳,只管放心。」向慶彰告辭。
洛芋芋怒道:「你這不孝的東西,你要是死了,娘還活著幹什麼?」
已過午夜,王府門外的大街上空蕩蕩一片,王府侍衛們中的高手們多半都被調到王府裡面埋伏去了,只留了幾個充當擺設的看門僕從,一見慶彰陪著莊濮出來,知道將軍要走了,趕緊把莊濮等人的馬匹牽來。
「娘……」
兩人一邊談,一邊出到大門。
「給我閉嘴!」
莊濮不以為然,「慶離殿下心裡明白王叔教訓他,是為了他,不會往心上去的。王叔也不要把佺兒想得太不好了。」
洛芋芋一劍抵擋數敵,不一會已中了多處劍傷,眼看包圍圈越來越小,急得滿頭冷汗。她到達時,已經一眼瞧見慶彰橫在地上的屍體,知道此刻和慶彰的「異常」關係,已經對他們毫無用處。
慶彰這個主人親自陪了莊濮出門,他對莊濮加以籠絡,一路上投其所好,和莊濮說了不少憂愁同國前途的話,再三道:「慶離是我佺兒,王位自然是他的,他要好好的孝順自己父王,我這個當叔叔的還有什麼奢望呢?就怕他年輕不容人,總想要我的老命,唉,也怪我倚仗著自己是叔叔,過去常常教訓他,可那麼做,也是為了他好啊。」擺出愁容,不斷搖頭嘆氣。
至於殺死慶彰的人,只看眼前王府侍衛們攻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