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費那麼幾天去何朋友告別,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對吧,專使大人?」眼睛緩慢又沉著地停留在身邊的子巖臉上,裡面深藏著威脅。
「這孩子溫婉可人,對大王不但忠心,而且深情一片。」
在場人中,只有子巖深知這為單林王子的真面目,天下間所有背信棄義之徒的邪惡全部加起來都夠不上他一人的壞水。
「嗯?」
這樣的人,如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難以想象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大王。」
宛如看見眼前敞開的一扇逃生門又重重關上,子岩心往下微沉,咬著下唇,竭力保持語氣平靜,「鳴王,屬下和賀狄殿下所討論的雙亮沙航線諸事確實正在緊要關頭。團聚這種人情小事,等日後有機會再做不妨。」
「那好,本王另外派人來伺候你。」
「對啊,日後也歡迎大家到單林做客。」賀狄滿意地露出笑臉,朝子巖友善的問,「子巖怎麼光坐著,也不吃點東西?嚐嚐這個。」取了碟中一塊拇指大小的酥餅,親自送到子巖唇邊。
「不。」媚姬道,「只是不想看見他罷了。看見他和那人相似的神態,會讓我心亂,難以想清楚事情。」
這動作委實曖昧,物件又是一向嚴謹沉靜的子巖,在場者包括容虎都看愣了。
思薔頓時渾身發抖。
子巖被賀狄當眾捉弄,尷尬得幾乎想拔劍出來把這混蛋一劈兩半。這種無恥的事情,在同安院沒人的地方做做也就算了,居然還敢當著鳴王等人的面……
「嗯?是他不聽話,惹小姐生氣了嗎?」若言的目光淡淡掃過思薔。
去他的無微不至的伺候!
「思薔這孩子,也請大王一同帶走吧。」
他一點也不希望被一個下流坯子這樣伺候!
若言大方地站起來,「好。小姐如果考慮好了,可以派思薔來告訴本王。」
小巧的酥餅抵在柔軟的下唇,賀狄光從子巖臉上繃緊的線條就猜出了他在想什麼,一邊微笑著裝出閒語聊天般的親暱神態,一邊附耳,以只有子巖才能聽見的音量低聲道,「保證接受本王子的精心伺候,是誰答應過履行到底,中途絕不反悔?張嘴。」
「請大王暫且回去。」低低的聲音從帳中洩出,如幽遠無助地一縷孤魂,「讓我好好想想。」
子巖呼吸驟粗,目光瞪著前方無人處,終於把雙唇微微開啟。
她別過頭,撩起幕帳單手緩緩收回,將自己再次隱藏在神秘的幕帳之後。
賀狄欣悅一笑,把酥餅塞到他嘴裡,有坐的離子巖更近,兩人幾乎肩膝都觸到一起。
媚姬靜默了很久。
「鳴王好像很吃驚?」賀狄道。
若言不承認也不否認,目光逼人地審視她,「本王條件已經開出來了,小姐如何取捨?」
「啊?啊?哦,這個是有一點吃驚,哇嗚……」鳳鳴忍不住往頭上伸手,洛雲知道他又想傻瓜一樣撓頭,在後面毫不留情地把他的手拍下,發出清脆的響聲。鳳鳴捧著被打紅豆嫩嫩手背,又不能在外人面前可憐兮兮,只能裝做沒事般的咳嗽一下,道,「想不到子巖和王子幾天就熟到這種程度。」
「我是天下間,最願意幫助你拆散他們兩個都女人。」媚姬一字一頓道,「換了其他任何女人做離國王后,都不會願意看到自己的夫君如此執著於另一人。」
「單林風俗,向來好客。」賀狄風度翩翩地解釋,「尤其是貴客,主人必須親自陪同,事事照顧,才能顯出客人的重要。」
「哪一個?」
子巖在一旁梗著脖子吞那個可惡的酥餅,因為太急,喉嚨又卡又幹。賀狄心神一直放在他處,一邊和鳳鳴說著話,一邊瞧著他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