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紅、青、藍,都能染出不錯的顏色。只有那紫色,呵,不是老朽自誇,說起染紫,天下的紫色大師,沒人可以和我們福家相比。我們家各色都能染,但然出來的布料最令人叫絕的,就是紫色。最好的紫,我家太太祖爺爺給它起了個夠氣魄的名字,叫帝紫。尊貴雍容,帝王之紫啊。」
第二,如果,當家的沒有兒子,就可以收徒弟。
懂得,卻染不出來?這是什麼道理?
當然,收徒弟也有規矩,而且規矩還頗為奇怪。
鳳鳴等人一愣。
要入福家學染色,就必須能夠猜出帝紫這顏色來自海里的貝類。猜中了才是有緣人,才可以收入門牆,傳授染紫之技。
「……不過呢,如今這不傳之秘,也算不上什麼大秘密了,就算懂得怎麼染帝紫之色,也染不出帝紫色的布料了。」
自打福通知道自己不能把手藝傳給自己的子女,對外放出訊息打算收徒以來,過來拜師求藝的不下百人,可是要憑空猜中帝紫的出處談何容易。福通又捨不得這一門心愛的手藝就此失傳,弄來弄去,好不容易作弊兼放水的收了兩個弟子,才教練八成,就被迫徵去當兵了。
搞錯啊!你嘮叨半天,就是為了告訴我們這個是不傳之秘?那我們坐在這裡到底幹什麼?
福通年紀漸老,每逢想到自己眼睛一閉,到了地下要向祖先稟報帝紫絕於人世,心裡就忍不住一陣陣悲痛傷心。所以每逢有客人進店,他覺得看起來不錯的,都會拿關於帝紫的問題來試探,要是遇見對帝紫有興趣,又一臉聰慧機靈的,例如秋月這種,更是可能會把寶貝的帝紫布匹拿出來,看看能不能碰上自己的第三個徒弟。
「帝紫的染色,想來是我福家電不傳之秘……」
福通說到最後,不勝歡喜的道,「我一知道來客是蕭少主,就隱隱覺得事情有轉機,果然,蕭少主身邊竟有一個這麼聰慧機靈的姑娘。老實說,其實幾天就算她猜不出來,我也會多少給點提示,讓她能夠入我門牆傳承帝紫,畢竟她是最適合的人選。機會難得啊,我不能讓這帝紫斷在我手上。」
秋月秋星心裡都直感謝蒼天,您老總算想起來什麼是正題了。
經過他這一番解釋,眾人才明白他為何忽然就要把秋月收為徒弟,白白奉送珍寶的帝紫染技。
就在鳳鳴差點呀打哈欠的時候,沉浸在自己回憶中的福通忽然領悟到什麼似的,「哦」了一聲,拍拍花白的前額,「你看,我老糊塗了,怎麼說起這些來。我們說回正題吧。」
洛雲還是比較警惕,眯起眼道,「為什麼秋月是最適合的人選?」
我們可是難得出來玩一天啊!
「當然因為蕭少主啊。」
可是,現在變成要聽一個老頭子嘮叨自己的家族史,那也太扯了吧?
「嗯?」鳳鳴眨眨眼,朝自己一指,「和我有什麼關係?」
從逛街變成逛布料坊也就罷了,從買布料變成聽布料坊掌櫃說帝紫的故事也還算正常。
福通老態的呆了一會,才左右看看,茫然道,「我還沒有和你們詳細說帝紫的染色吧?」
媽呀!事情越變越奇怪啦!
大家在心底哀叫一聲,齊翻白眼。
這一堆嘮叨下來,眾人又開始面面相覷。
和老人家交談真不容易啊,怎麼話題又跳這裡去了?
福通像在思索什麼,隔了一會,又輕輕嘆道,「我十九歲繼承祖業,做布料生意,到如今,已經七十有三類,無奈命裡福薄,沒有兒女。收了兩個徒弟,偏偏又遇上大王徵兵,被抓了去守邊境。到現在只留下我這個老頭子和一個老管家看著這門面……」
福通慢吞吞道,「帝紫的原料來自一種深海的紫貝殼,那貝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