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我就想起了子巖。怎麼他過去那邊之後,只送回來一封說什麼要繼續討論的書信就沒訊息了?有那麼多要討論的地方嗎?連住都要住在同安院裡,回來睡都不行?」
不過一會,就看見前面三三兩兩幾座土房子的屋頂。鴻羽對這地方滿意極了,一邊說這裡的大概情況,看來他從昨天晚上到了這裡就沒有回家,還指著一條淺淺的溪流,動容道,「不知是你蕭家哪個前輩這麼好眼光,竟選了這地方來鑄造兵器。真是大師手筆。你看這條小溪,就剛好圍著作坊繞了小半圈。水的溫度,對於最後兵器出來的硬度大有影響,而這裡的山水是極冰涼的,嘿!好一個取天然之妙,怎麼後來卻廢棄了呢?j語氣裡大為可惜。
容虎道,「這個我也問了送信的人,他們說賀狄對於雙亮沙航線的事情非常看重,這幾天都在和子巖商量先挑哪幾條航線嘗試,而且上下貨的港口也需要商定,事情瑣碎複雜,他們每天都談到凌晨,兩人幾乎同吃同睡了。」
鴻羽雖然是借用蕭家的鑄造坊,卻老實不客氣把自己當成了主人,等鳳鳴下了馬,引著鳳鳴沿著草間小路住前走。
鳳鳴這才明白,不無擔憂地道,「叫子巖不要太拼命,他的個性就是過於認真,什麼都一板一眼,為了完成任務可以連身體都不顧,航線固然重要,討論的時候還是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對了,慶離有沒有難為他?我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一路上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鑄造坊所在的山坡下。
容虎笑道,「慶離怎麼敢難為他?聽說慶離對賀狄非常恭敬,不敢得罪,想必也不會開罪受賀狄禮遇的子巖。況且,我聽送信的人說,子巖被賀狄安排在賀狄本人單獨使用的小院裡,慶離不受邀請,也不能入內呢。j
鴻羽對著女孩們非常有風度,回頭對秋月露擊一笑,「是我衝撞了,抱歉抱歉。」
「這麼說來,那個賀狄王子其實對我們還是挺有誠意的。」鳳鳴稍微安心點,又道歉道,「子巖會跟著賀狄回單林吧!隔著大海,以後要見面就不容易了。」
秋月正巧跟在後面聽見了,把馬鞭子朝前一撩,在鴻羽肩膀上敲了敲,不滿道,「誰說娘們就整天牽掛著面板漂亮不漂亮的?別那麼瞧不起人,女人也有自己的事情忙呢。」
隨手在草地上弄根草根,隨意地咬在齒間,不以為意似乎想到什麼主意,又對容虎道,「容虎,你找人送信給賀狄王子那,要子巖先不要急著商量航線的事。反正以後他和賀狄有的是討論時間,趁著我還呆在同澤,找時間出來大家碰碰面吧,不然,等我離開同澤,他跟賀狄回單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碰頭。」
鴻羽不以為然,笑道,「你怎麼也和武謙那傢伙一樣羅嗦?男子漢理當不懼兵刃水火,整天牽掛著什麼面板漂亮不漂亮的閒事,那可是娘們。」
容虎和子巖是交情要好的兄弟,對於子巖被派去當使者,將來還要渡海常駐單林,也覺得不捨,正有抓緊機會多多相聚的意思,鳳鳴這麼提,他頓時點頭答應了,默默記下回去就派人送信給子巖。秋月聽著男人們的聊天,提不起什麼興趣,反而山上摘來的果子,見鳳鳴他們談得都忘記吃東西了,一直和秋星秋藍在翻著侍衛們從秋月挑出一個最大的野果,遞到鳳鳴面前,笑厴如花,「鳴王,嚐嚐這個果子,看起來皮青青澀澀的,可是裡面很甜呢。」
連鳳鳴也不禁為他可惜,「你面板這麼漂亮,卻留下這麼多傷疤。」
鳳鳴隨手接過來咬了一口,也笑起來,「果然很好吃。」問鴻羽,「你也來一個?」
鳳鳴又好奇地打量鴻羽,問,「你平時鑄劍的時候就是穿成這樣的嗎?」鴻羽點頭道,「對,這些厚牛皮套在身上,是防火星迸濺到肌膚上的。不過我們這行天天與火結緣,就算穿了這些也難保不被燙個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