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麼一丁點的溫柔,卻依然如浸潤在湖水中無聲無息的針一樣,刺痛又尖銳的挑動到思薔最敏感的一點。
表面上看,似乎和烈兒的失蹤沒有多少關係。
思薔樂於做他的獵物,被他強悍的氣勢所覆蓋。
對掌櫃的再次嚴厲審問後,他們才得到了另一個也許算不上線索的線索。
竭盡所能的嬌喘呻吟,不再像過去那樣只為了單純的奉承討好。思薔體察到被大王破體而入時的滿足,即使伴著不憐惜的痛楚,可身體包裹這大王的勇猛時,他心底泛起的是將西雷鳴王某種東西奪走的驕傲。
永逸當即下令,將酒樓的掌櫃暗中抓來,讓他辨認烈兒的畫像。戰戰兢兢的掌櫃好半天才認出這個畫像中的俊美少年確實在酒樓中露過臉,而且包下的廂房就在雄哥的廂房隔壁,至於他何時離開,怎樣離開的,就不知道了。
這種驕傲不可以對任何人說,甚至只在腦裡掠過也是一種罪惡。
並且,每次要的,都是同一廂房。
大王如果知道,說不定會立即殺了他。
不可能再抓到活口拷問詳情的情況下,永逸一查到底,責令手下繼續追查,仔細考究雄哥買賣泥偶時的異常動向,終於查到一點端倪──這群人每次賣完當日的泥偶後,都會到固定的酒樓喝酒取樂。
思薔知道自己只是妄想,他壓抑著心田裡破土的微弱力量,小心翼翼隱藏看向批改公文時沉思的若言的眼神。
更令人疑心的還在後頭,凡是和雄哥密切關係,有一同參與買賣泥偶的男人,幾乎全部莫名其妙死去,儼然是利落的滅口。
他為自己小小的秘密而快樂,更加用心地侍奉若言。
賣泥偶大賺了一筆的地痞頭子雄哥離奇地被殺身亡,不知何人所為。而永逸調查到這事發生的日期,竟就在烈兒失蹤前後不久。
離王對他的態度並沒有任何改變,若言看他的眼神和看待別人的時候一樣冰冷無情,彷彿只是看著一樣某些時候用得著的工具。
大家知道的,只是雄哥忽然撈到了一門好生意,每天到碼頭賣泥偶。
只有……當大王嘴裡低聲喃喃著鳳鳴,溫柔地親吻他的時候,是夢一樣的例外。
沒有人知道鳴王泥偶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思薔真的很奇怪,那個叫鳳鳴的人憑什麼讓大王念念不忘,他甚至不愛大王,卻能讓大王時刻想著如何把他弄到手。
一切都那麼詭異,透著危險的味道。
那個名字為什麼會具有魔力?
只要涉及西雷鳴王的事情,烈兒絕不會不過問,就如同只要涉及烈兒的事情,他永逸絕不會不過問一樣。
他思忖這個問題,有時候會忽然用手狠狠捏緊了身旁的一條綢帶或者垂簾的一角,常常驚覺過來,趁著沒人看見的時候放開。
幾乎在聽到這個的瞬間,永逸就確定,此事必定和烈兒的失蹤有關。
孌童需要知道的常識很多,不許嫉妒是最重要的一條。他們的存在是為了使主人高興,而不是引起紛爭。
初一抵達,他就已派出所有人手徹查芬城最近發生的奇怪事情,鬧得最沸沸揚揚的莫過於鳴王人偶的事。
很多人不能理解這一點,下場都異常悽慘。
烈兒和他約定好的暗記,就是在這裡開始消失。
思薔叮囑自己絕對不許再胡思亂想,只要一心侍奉強壯的大王就好。
他從越重城出發,第一個目標就是芬城。
但是,就在車隊進入裡同的前一天晚上,若言就著貫穿他身體的姿勢,命令他閉上眼睛,柔聲問了他一個問題,「如果我娶了王后,你還會願意留在我身邊嗎?」
烈兒,你到底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