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容恬身邊稟道:“大王,這是松騰法師今天寫的護身符,請鳴王佩在身上。”
“我什麼也沒說。”秋月慌忙舉手撇清。
容恬笑笑,勒馬靠近鳳鳴,低聲道:“還有五萬精兵沒有出現,他們會緊跟我們隊伍之後,好隨時應付特髮狀況。”
容恬心情正好,豪邁笑道:“容虎,只要秋籃點頭,本王立即為你們倆賜婚。秋籃,你可願意?”
平原上密密麻麻,竟全是西雷精兵。都是近日從各處抽調過來的守軍,為了避免都城混亂,容恬下令他們在都城平原上待命。
事出突然,秋籃身子微震,險些鬆開韁繩,幸虧榮虎一把抓住,關切地說:“小心了。”更引起一陣鬨笑。
一路出了王宮,人民夾道歡呼,震耳欲聾。遠遠看去,城門已經大開,城頭滿插錦旗。鳳鳴騎著白雲,跟容恬並肩出了都城城門,往城外延棉數里的平原猛一放眼望去,立即倒吸一口清涼氣:“帶這麼多兵馬?”
笑聲中,忽然看見秋星策馬從前頭跑回來,嚷道:“快看,我們進入永殷地界了!”
不一會,容恬果然回來。眾人早準備好一切,容恬最後叮囑文武百官一番,宮門大開,正式啟程。鳳鳴站在容恬身邊,身後跟著秋月、秋星、秋籃、採青四大侍女,還有負責誦經保護鳳鳴安全的大法師松騰,榮虎率心腹侍衛在殿後,組成隊伍的核心。
鳳鳴一聲歡呼,領著榮虎等往前衝去,不多時,容恬也趕了上來。眾人勒馬,遠遠眺望。
“太后派焚香姐姐來傳話,說鳴王要出遠門,路途上會很勞累,不必費功夫辭行,等大王回來就上路吧。”秋月照話傳達,抿唇笑道:“太后對鳴王很好呢。”
早有前方侍衛返回稟報:“大王,正趕來的馬隊就是永殷派來迎接的官員。”
鳳鳴一拍後腦:“哎呀,我也該去辭行。”
“舉的是太子旗幟呢。”
啟程當日,鳳鳴分外早起,剛剛穿戴完畢,秋月來報:“大王去太后那裡辭行了。”
容恬目力驚人,看了看,點頭道:“不錯,騎在馬上最前面的就是永殷太子永逸。”
光陰流逝中,諸事終於妥當,大隊準備上路的時候,大平原上的草地已經枯黃。初冬已臨。
侍衛群也隨後保護,策馬過來,笑道:“永殷竟派出太子親自迎接大王,可見我西雷威勢。”
鳳鳴每日與鹿丹談天說地,對著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被軟禁的日子也好過許多。
“永殷太子算什麼,日後我西雷日益強大,連永殷王都要親自迎接了。”
“只要東凡不再鬧饑荒,就不枉費國師來西雷一趟。”
“大王英明神武,是我們的福氣啊。”
鹿丹略靜了靜,優美的唇角微微勾起:“讓鹿丹佩服的不僅僅是梯田的設計,而是鳴王肯將這等利國之策對鹿丹一一闡述,竟不藏私。這等胸襟,天下誰人能比?”
眾侍衛興高采烈,七嘴八舌,卻駭然發現正中的幾位大人物已經沉默下來,若有所思。
“國師過獎了,這個梯田設計,其實只有構思是我提出。具體的工具製造、渠道的開鑿,全是西雷工匠的成果。”
不但容恬和鳳鳴臉色難看,連榮虎和秋籃等都一臉嚴肅,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眾人聰明地立即退下,不再言語。
幽靜的書房中,再度傳出鹿丹悅耳的驚歎:“真不愧是名震天下的鳴王,鹿丹佩服。”
平原上吹來的強風也打不散令人窒息的沉默。秋月終於忍受不住,附耳過來,小心翼翼問:“鳴王,烈兒為何竟不在永殷太子身邊?”
只有兩位重要人物最空閒,鳳鳴和鹿丹。
鳳鳴心裡也正不安,回頭看容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