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危險,立即離開。”
“這下可好了,糊里糊塗就把鳴王救回來了。”
兩人抗起鳳鳴,身手敏捷地潛入密林之中。
“呵呵,哈哈哈。”兩兄弟面面相覷,低聲笑起來。
春光明媚,萬物充滿生機。土月族族長的大屋內,燃著令人精神氣爽的薰香。
“不知道,我正想如何上崖行救,一轉頭……”容虎撓頭:“鳴王就躺在腳邊了。”
鳳鳴在滿腹悔恨中,不甘心地醒來。
“大哥,鳴王怎麼會在這?”
居然暈倒在若言回懸崖的必經之路上,十拿九穩被若言逮回去的命運。一想到這個,簡直就不想再睜開眼睛。
烈兒剛剛打探到鳳鳴跳崖的訊息,正難過得想大哭一場,低頭一看,卻發現一張熟悉到極點的俊臉:“鳴王?”立即跳起來,不敢置信地和大哥對視。
“啊,鳴王醒了!”
“烈兒,你看這是誰?”
“哪有?秋星,你不要再謊報軍情,這些天,你都叫了好多次了,每一次都叫我們白高興一場。”
“大哥,”叢林中有竄出一個身影,來人也身穿侍衛服飾,氣喘甚急,顯然是急奔而來:“我查到了,鳴王不在上面,他……他跳崖了。”說到後面,隱隱帶了哭腔。
“我明明見鳴王的睫毛動了動。唉,都好幾天了,你說鳴王會不會就這樣一輩子不醒?”
鳴王早昏過去了,哪裡聽得見。
“不會吧?鳴王這麼好,老天怎麼捨得這般折磨他?”
“鳴王?”侍衛面目清秀,眼睛黑溜溜的,又驚又喜蹲下輕呼:“鳴王,鳴王,我是容虎。”
清脆的聲音裡有快要哭的感覺,頭頂上傳來唉聲嘆氣。
那侍衛機靈異常,聽見腦後風聲,已經猛然轉身,沒想到襲擊他的人卻忽然倒下,定睛一看襲擊者的面目,差點大叫起來,想起當前情勢,又立即將叫聲吞回肚子裡。
一定是在做夢,鳳鳴再三和自己強調這不可能,卻還是忍不住偷偷把眼睛睜開一線。
不要啊,居然在這個時候昏過去,我真是世界上最倒黴的逃犯。被黑暗吞噬之前,鳳鳴只想大哭一場。
兩張熟悉的嫩紅小臉,在上方露出一模一樣的愁容――――夷然是秋月秋星這兩個小寶貝。
原來他一路狂奔,又有傷在身,已經到筋疲力盡之時,一旦停下片刻,當即一口氣轉不過來,眼冒金星,力竭昏厥。
“啊!”鳳鳴不敢相信地猛然睜開眼睛:“真是你們?你們……你們也讓若言給……”
不料來到那侍衛身後,還不及舉起硬木狠狠一敲,膝蓋忽然發軟,鳳鳴狼狽地跌倒在地,硬木滾到一旁。
“啊!”秋月秋星同時大喊,音量更勝鳳鳴:“鳴王醒了!鳴王真的醒了!”
“哼哼,就是你了,倒黴蛋。”鳳鳴一握硬木,貓著腰從後悄悄掩上。
一陣狂風從屋外捲了進來,烈兒邊跑邊問:“醒了嗎?真的醒了?秋星,你再騙我,我就……”目光驟然與鳳鳴充盈淚水的眼睛碰上,當場象丟了魂似的站住。
抬頭眺望,開始搖晃的視野中,果然如願出現一個孤單的人影。侍衛服飾,正心不在焉地到處張望,八成是在搜尋鳳鳴蹤影。
一眨眼,鳳鳴被熱情和眼淚包圍起來。
“只要遇到落單的侍衛,立即一棍子砸下去……”鳳鳴氣喘噓噓,藉助自言自語抑止快要昏厥的感覺:“……然後,換上他的衣服,假扮侍衛……跟隨眾人,逃跑……”
秋星一把抱住鳳鳴,又哭又笑:“鳴王總算醒了,我們擔心死了。”
謹慎地環視左右,並無人聲,這才稍微安心,從林木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