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卻著實感動,要不是為了他,容恬絕不會陷於如此被動的境地,鳳鳴一口熱氣哽在喉中,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好,忽然神色一動,低喝道:“小心,有人。”
“我們走這邊。”
“只是暫時讓出。”容恬見鳳鳴蹙眉,溫柔地吻他的眉心,笑道:“戰役之後,我趁瞳兒尚未回都城,隨即趕回去暗中接走太后,並痛快地放了一把火,造出太后自焚的假象。然後領了我平日藏匿起來的五千死士,日夜不停趕赴東凡。”
鳳鳴看著與容恬遠去截然不同的方向,愣了片刻,駭然道:“不!不行!”
“我還以為失去西雷是疑兵之計。”鳳鳴張大嘴巴:“竟有你這樣的大王,輕飄飄就將王位拱手讓出。”
容虎沉聲喝道:“這是王令,誰敢不遵?”不容分手,往鳳鳴乘坐的馬匹上猛抽一鞭,“跟我走!”
容恬不以為然,淡淡道:“你生死不明,我不能在西雷耗費時間,而且,只要我死的訊息傳到東凡,鹿丹不再有所顧忌,絕不會在將你利用殆盡前輕易殺死你。如此一來,我便有時間救你。”
一夾馬肚,駿馬嘶叫一聲,放開四蹄。
鳳鳴驚叫一聲,連忙自己捂住自己的嘴,半晌才喘著氣低聲問“你瘋了嗎?”
“不!我不可以這樣做!”鳳鳴狂嘶一聲,便要勒轉馬匹。
容恬換個姿勢,將他摟得更舒服點,又去嗅他的髮間,嘆著道:“只有你的身子才這般香。”才徐徐回答說:“我從永殷境內追來,查知瞳兒對王位有不軌之心,領兵與瞳兒戰了一場,故意輸掉戰役,裝成戰敗身亡的樣子,拱手讓出西雷。”
容虎隨後趕上,策馬欺進,隔空伸手,竟狠狠一個耳光,打得鳳鳴眼冒金星。
鳳鳴又是激動又是好氣,竟不阻攔,容他在自己身上亂摸,輕聲問:“你怎麼在這個時候潛進東凡王宮?太后暗示你有對付東凡的計劃,又不肯告訴我,裡面到底有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事?這些天你都在哪?”
容虎滿臉陰騭,壓低的聲音裡藏著說不出的威嚴:“我奉大王之命,不管用什麼方法,帶你出宮,不得回頭。”
容恬問:“鹿丹虐待你嗎?竟讓你病成這樣,我定要狠報此仇。”手指泥鰍一樣鑽進鳳鳴小衣內,細細摸索一會,皺眉道:“瘦得不成樣子,骨頭都露出來了。”
鳳鳴只覺頭頂霹靂連閃,魂魄離體似的說不出言語,五臟六腑彷彿已被容恬的忽然離去撕碎了似的。一道聲音在腦海裡反覆迴盪:容恬要犧牲自己,容恬要犧牲自己!
容恬好不容易重見鳳鳴,把他摟到懷裡再不肯放手,轉頭吹滅房中燭光,兩人一同鑽進大床,同蓋一床大被。
“不……我不要聽他的!”鳳鳴喃喃搖頭。
回到容恬的懷抱,鳳鳴頓覺安心,壓低聲音問:“王宮守衛森嚴,監視我的人沒有一打也有十個,你怎麼竟敢潛進來?快放手,這裡什麼地方,你還這麼大膽,要是有人進來看見怎麼辦?”
“大王不用分心照顧鳴王,也許還有一線生機。鳴王如果跟隨過去,豈不惹大王分心?”容虎睜著黑漆漆的眼瞳,值此關鍵時刻,再不是往日謹慎小心的模樣,挺胸義正詞嚴,瞬間氣勢強大壓得人無法反抗:“我們走。”又是一鞭,擊在馬匹臀上。
容恬摟住他,雙臂力氣大得不容他動彈半分,親暱地用額頭摩娑他的後頸,安慰道:“別擔心,不會有事。”
勁風再起。
“讓我摸摸,看看是不是真的。”鳳鳴伸手,撫到容恬臉上,仔細感覺著一點一滴,半晌道:“是真的呢。”含著淚珠輕輕笑,忽然神智完全清醒過來,赫然震動,驚道:“你進了東凡王宮?天啊,你瘋了嗎?”從床上驟坐起來。
鳳鳴緊握韁繩,看兩邊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