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祭師院中慘死的人數，但想想裡面任何一個都是鹿丹的骨肉至親，這筆名為仇恨的帳就不那麼容易清算了。
不待鳳鳴答話，鹿丹輕輕擊掌，兩聲清脆的掌聲後，兩名侍女娉婷走來，每人雙手上託，都捧著一個紅漆方盤，盤上擺滿東西，但蒙著黃色絲布，看不真切是些什麼。
鳳鳴打個哆嗦。
侍女將方盤輕輕放在桌上，躬身退下。
臉上卻還保持著一貫的溫柔淺笑，此刻看來令人不寒而慄。
鹿丹走到方盤面前，隨意掀開一個。
“這是褻瀆神靈的大罪，祭師總長大怒。我們被帶到天地宮前還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名祭師宣讀了祭師總長的祭令，侍衛就拿著刀朝我們圍了過來。”鹿丹閉上美目：“其實，我的五阿姨美名四揚，又是沒有強人保護的平民，不知早被那個禽獸般的權貴蹂躪過。可憐她一直不敢告訴別人，最後竟因此害了我家七十七條人命。祭師院？祭師院天地宮前那兩尊雕像上，沾著我父親伯父，母親嬸嬸，兄弟姐妹的血，鳴王難道沒看見那些褐色的血痕嗎？”
上面都是金銀珠寶，光彩奪目，鳳鳴並不在意，一眼掃過，接觸在一件東西，身軀驟然震了震。鹿丹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從眾多珠寶中撿了一樣起來，原來是個做工精美的玉指環
“啊？”
“這是……容恬日常佩戴的東西吧？”
“令我們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五阿姨在踏上祭壇之前，被祭師院的人發現……她並非處子。”
鳳鳴沉聲道：“容恬身為大王，日常飾物眾多，有一兩件流出民間，有什麼稀奇？或者是他獎勵哪個百姓的。”
鳳鳴聽得目瞪口呆：“那……”
鹿丹垂下眼輕笑，道：“那請鳴王自己看看另一件禮物吧。”
鹿丹卻道：“神的選擇是不可逃避的，伯父和父親感激地接受了這份恩典，將五阿姨送進了天地宮，並且得到了祭師院的賞賜。那些賞賜足以使我們全家度過三個嚴寒的冬天。”
鳳鳴盯著另一個蓋著布的方盤，知道里面絕對是一件自己不想看見的東西。咬了咬牙，伸手把布一掀，定睛一看，立即倒吸一口清涼氣，睜眼欲裂。
“這是殘忍的活祭。”鳳鳴倒吸一口清涼氣：“因此你的五阿姨就逃了？但是因此招致滅門大禍？”
“如何？”鹿丹的聲音在旁邊輕輕傳來：“這樣東西，是絕不會從西雷王宮流落到民間的。西雷已經換了主人，鳴王不該再執迷不悟了。”
他輕輕掃了鳳鳴一眼：“祭奠一年舉行四次，春夏秋冬一季一次，每次都要向神獻上年輕貌美的平民女子。奉獻犧牲的過程，和我們差點要經歷的差不多，用自己的鮮血浸泡天地環，為聖宮帶來靈氣。”
風，冷得入心。雖有垂幔如雲，擋不住絲絲侵骨。
正在胡思亂想，鹿丹幽幽道：“祭師總長是不是女人有什麼干係？女人有時候比男人更殘忍。我們只是一家平凡百姓，父親和伯父都以雕刻為生，天地宮前那兩尊雕像就是他們的傑作之一。雕像完工的那天，祭師總長的祭令到了家裡，宣佈五阿姨被神選中，將成為祭奠的犧牲。”
鳳鳴顫抖的指，緩緩摸上方盤中冰冷的金屬。
或者是祭師總長也覺得祭師院的形象應該改變一下，打算找個美女當繼承人？糟糕，那不是逼鹿丹的美人阿姨當尼姑嗎？
非西雷國主，不可能送出這份禮物。容恬若在，也絕不可能將此物送予東凡。
鳳鳴臉色微變：“祭師總長不是代代都由女人擔當嗎？”難道這個時代的東凡已經允許女人和女人……不過瞧祭師院那些老女人的樣子，不象這麼開放。
無雙劍，西雷三大奇器之一，西雷王族的立國之寶。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