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雷不是大亂?繁佳公主死了老公,一定會報仇,還有那些密探,也夠頭疼的。”想起昨天眾將的話,連忙宣告:“我可沒有什麼萬全計策。你又對瞳將軍他們撒了什麼謊?說我一醒就可以把事情處理妥當?不要把責任推到我身上!”
此名單是他在安巡死後花費巨大功夫日夜不眠才得來的,此刻拿出來給鳳鳴,卻無絲毫得意之色。
“時間倉促,計策一定安巡已經入宮,哪裡有時間和你說清楚?再說,安巡是隻老狐狸,天下可以騙他的恐怕只有王后一人。如果你早知道真相,緊急關頭難免露出馬腳。”
鳳鳴哪裡知道其中艱辛,懶懶拿過書卷,嘀咕道:“早知道有名單,又說繁佳王室不難對付,那又何必一直不敢殺安巡,還要用這個計那個計的,一刀殺了不乾淨?還騙我喝那麼難喝的毒藥……”
鳳鳴冷哼一聲:“不用演戲。莫以為你撲進來救了我就可以抵了開始利用我的過錯。說,為什麼事前不把事情告訴我?害我幾乎被嚇死。”
一通怨言把容王氣個半死,想著眼前這小子實在不懂他的苦心,直想狠狠吻他一口以做懲罰。
容王憐道:“不用怕,我怎麼會讓他傷你。不過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迫不得已出現,將安巡斃於刀下。唉,功敗垂成。”
“而且,井水何必要人試喝?在裡面養幾條魚不就可以了?魚活著就可以放心喝,也不用拿人命來冒險。”
待聽到安巡喂他喝下“毒藥”還不死心,要一刀紮下去以證實太子已死時,鳳鳴驚得“哎呀”一聲叫了出來。
容王猛然一愣,從不料居然有這麼簡單的法子檢視井水是否有毒。心中一喜,立即抱著鳳鳴親了一下,哈哈大笑:“妙極妙極,太子果然天縱奇才,居然一下子就可以想到這樣的妙法。你這麼聰明,恐怕不用我幫,也可以樹立偉大形象。”
鳳鳴呆住一般聽他講話,暗道:原來我們剛回宮,你就做了這許多事情。
鳳鳴還是胡塗:“為什麼我要樹立形象?你到現在都沒有和我說。”
他口才甚好,舌燦生花。如何於安巡進入宮殿前急奔王后宮殿,如何倉促定計,如何將安巡誘入幽靜長廊,一路娓娓道來,精彩刺激,沒有絲毫不清。
“因為我們已經對外正式宣告西雷王的死訊,現在安巡已死,再沒有人可以和太子爭王。現在太子殿下就代表西雷了。”
“好了,讓我慢慢和你說。”見鳳鳴真要發怒,容王連忙安撫,將事情的發展一一說來。
“明年三月登基的還是你,我這幾個月隨便過過就可以了。”
“昨天?”想起那些荒唐的長吻,還有後來昏過去的丟臉事,鳳鳴更是咬牙切齒。
“不行。”
容王長臂一伸,立即把他拉回自己的懷抱,吹一口氣到鳳鳴耳朵裡,笑道:“昨天不是解釋了嗎?”
“為什麼?”
“你還沒有對我把事情解釋清楚!”擺出受害人的立場,鳳鳴在被窩裡與容王分開一線距離,以表達不滿。
“因為……為了防止繁佳繼續派大軍犯境,也為了表示西雷對安巡之死完全不心虛,西雷已經正式向繁佳表明,太子殿下將親赴繁佳,將繁佳三公主接回西雷,以養天年。”
所以一早醒來時,就對容王連連施以凌厲的目光攻擊。
“什麼?”鳳鳴眼睛一瞪,幾乎跳起來,怪叫道:“你瘋了麼?繁佳現在對西雷恨之入骨,你居然叫我到繁佳去送死?喂,我告訴你,我不會霸佔你的太子位置的,你隨時可以要回去,不需要為了這個陷害我!”
鳳鳴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昨夜因為狂熱的吻而昏了過去,他把原因歸咎於容王對自己未經提醒就用了古怪的草藥,導致身體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