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為力。身為西雷的王后,我不能允許西雷王朝政變。王家的事只能在王家內部解決,我將在你們中為西雷選擇一個新王。”王后緩緩回頭,目光在鳳鳴和安巡兩人中移動。
跪了半個時辰,小腿完全麻痺。鳳鳴已經在肚子裡把容王罵了無數遍,斜眼看其他兩人,卻依然跪得象個泥人一樣,沒有絲毫焦躁。
兩人俱屏住呼吸,等待她的決定。
但此時此刻,氣氛詭異,他萬萬不敢主動提問,只好嘆一聲倒黴,繼續半死不活跪著。
王后先問安巡:“你在西雷各處關隘要地安插密探親信,曾經有嚴令,如果你在王宮中有不測,他們將在各處水井下毒,並且引外敵進攻西雷,務必使西雷不為王的骨肉統治。可有此事?”
鳳鳴低頭轉動眼珠,觀察前面的王后和旁邊的安巡,心道:現在只有我們三人,難不成是要面對面談判?
鳳鳴瞪了安巡一眼,沒有想到此人容貌美麗,居然用心如此歹毒。
至此,更加安靜。
安巡唇角一揚,並不作聲,算了預設了。
那侍衛這才隨著容王出去了。
“看來傷了你,西雷會遭大難。危機時刻,我只好犧牲自己的兒子,保全我的國家。”王后的目光,驀然移到鳳鳴身上。
安巡點頭道:“你去吧,在外面等我。沒有吩咐,不許進來。”
鳳鳴如同被蛇看上的青蛙,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另一人是安巡帶來的侍衛,卻只等安巡的吩咐。
王后盯鳳鳴半晌,緩道:“你身為太子,為國捐軀也十分應該,母后為你驕傲。”又對安巡道:“我將幫助你登上新王之位。不過,此刻行事容易惹起朝廷非議,在明年三月太子登基時,你才可以正式詔告天下。”
“是。”容王早料到王后會做如此吩咐,當即躬身退出。鳳鳴知道容王要走,大急,不斷偷偷朝容王使眼色,容王只是微微一笑,不做理睬。
如同悶雷劈在頭上,鳳鳴頓時愣住了。
王后一直不曾回頭,吩咐道:“王家祈禱,其他人退出去。”
各種詭異發展,他根本理解不了。
鳳鳴猜想失誤,又暗自吐吐舌頭,眼角處猛然接觸到容王警告的一瞥,立即裝出肅容。
安巡早料到王后妥協,臉色笑容一掠而過:“可是明年三月,太子已經可以登基,要我留著他到那個時候,太過危險。”
“安巡遵命。”不料安巡居然拱手行禮,當即走過來,和鳳鳴一左一右跪在王后身後。
王后聽後,久久不作聲,低頭長嘆不息:“唉,你這是要逼我……”她咬牙道:“好,為了西雷,我什麼都可以犧牲。你現在就下手,我將對外封鎖訊息,說太子重病,到來年三月,宣告太子病逝,王弟登基。不過,你要立即將分佈各處的密探全部收回來,名單也要公開,編配回西雷的正式軍中,以免導致禍患。”
鳳鳴低頭,悄悄做個鬼臉,想那安巡不是尋常人物,是專為王位回來的,如果他肯聽王后的話,又如何需要容王費心思對付他?直接要他滾蛋豈不更好。
“收回密探?”
王后又輕道:“安巡,你也是王家血脈,跪過來替你王兄祈禱吧。”
王后鳳眼一瞅,輕道:“我都肯將兒子送到你手上,太子一去,無人可以和你爭奪王位,從此以後,除了你我還可以靠誰?又何必安置密探?西雷將來,就這樣定了。”她一邊說著,柔夷伸到安巡面前慢慢開啟,掌心裡赫然放著一個小瓶。
鳳鳴雖然不信這些東西,可是王后親自點名,有什麼辦法。只好裝出孝子模樣,老老實實跪到一旁。心想:也不知道“跪侯天命”要跪多久,如果是三五天,那豈不倒黴?
鳳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