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用最快最直接的方法,打通航道,不管這方法多麼愚蠢、不可思議,即使僅有萬分之一成功的希望。
除此之外,大王正是最需要蕭家財富支援的時候。
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後果如可也不會使他擔憂,他太清楚這條航線的重要性,一年之期眼看就到,他見識過蕭聖師的的無情,他知道大王絕不會讓蕭聖師碰鳴王一根頭髮。
子巖黑得發亮的眼睛,即使在他燦爛日光下也沒被掩蓋絲毫光芒。
不管怎,子巖無所畏懼。
他不知道,就是這樣輕輕的,如陽光般自信淡然的微笑,在那個被偷襲的夜晚,深深印在那雙充滿囂張慾望,不屑世間一切法規道德的眸內。從無一刻,被淡忘。
他不可能,忘記自己曾經刺傷他的右肩。
***
驕傲,霸道,不擇手段,不可忍受別人的輕忽,而且────睚眥必報。
怎麼能忘呢?
他知道這封信可能帶來怎樣的後果。很奇怪,雖然只是一面之緣,他覺得自己瞭解那個男人。
記憶,從來都不是聽人使喚的玩意。
子巖說完,終於微微露出一個笑臉。
他是單林最有花天酒地天分的王族,他的另一個天分,是在讓人神魂顛倒的花天酒地中保持絕對的清醒。
“冉總管不用多問,儘快把這封書信送達就好。海盜雖然猖獗,但是對一些按時交納錢財的借道漁船會給予放行,只要給足夠的金銀,他們不會不答應捎帶一個送信人到達單林。”
而欲醉未醉的時刻,他不曾忘記過那個叫子巖的男人分亮。
冉虎接過書信一看,上面寫的卻是“單林二王子賀狄親收”的字樣,奇道,“怎麼這竟然還和單林的王子有關?”
為什麼?
子巖從懷中掏出一封束好的書信,遞給冉虎,“請冉總管派人把此信儘快送達,說不定我們可以趕在鳴王到達之前,把這件事情辦好。”
那樣平平的胸,那麼算不上嬌美的臉龐,那麼一個無足輕重的微笑,也許還算不上是個微笑,也許僅僅是離去前的警告、挑釁,或不屑。
“嗯?”
“王子……”伏在鬆軟大毛墊上的美人宛如細蛇一樣緩緩纏上來,吹氣如蘭。
“我有辦法。”
賀狄調笑著撫著她豐滿的胸部,接著,卻只把她輕輕推到一邊,獨自提杯慢飲。
“哦?聽你這麼一說,更我渴望早日見到少主了。哈,當初誰想到天下有名的鳴王,會是老主人的親子呢?”冉虎一笑之後,迴歸正題,“但這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首先,我們並不知道海盜的領袖是誰?其次,就算知道,又如何使他消失呢?”
同國新送來的處子美是美極,可惜沒有太多新鮮之處,不過幾天,他又該死的想起了那個一去不回頭的傢伙。
子巖眸底溢位一絲笑意,“這話是聽鳴王說的。冉總管日後見到你家少少,一定可以聽到更多精闢的話。”
美人幽怨地看他一眼,目光恰好被賀狄掃到,嚇得她立即低頭不敢動彈。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好!這句話說得精闢。”
賀狄沒理會她,目光轉到左邊另一個跪著伺候的美人身上,她也是同國送來的禮物,剛成為賀狄的美姬不久。
子巖道,“海盜數百年來反咱為政,逍遙慣了,目前應該只是遇上一個力量比他們更強大的人,不得不降伏歸順而已。一旦這個統一的領袖消失,被整合起來的海盜一定會人心離亂,四分五裂,那個時候,監視網亦不復存在,我們可以趁機將他們逐個擊破,開通航線。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這個策略目前正好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