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訊息,載有鳴王的蕭家大船,不是正停留在芬城碼頭嗎?難道……
芬城碼頭?
小柳想到這裡,暗暗吃了一驚,低頭看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樂庭。
“這傢伙鬼鬼祟祟,去了芬城碼頭,也不知道鑽了什麼暗道,一眨眼就不見了。害我們差點以為跟蹤被他發現,甩了我們呢。半個時辰之後,又發現他從芬城碼頭的大路上冒出來。”
難道這惡毒的傢伙為了討好永全,還想對鳴王下手不成?
小柳本想點頭,卻忽然想起一事,問道,“你們剛剛監視他從將軍府出去,到過什麼地方?”
想想也有道理,處死一個小小的釀酒商,對於永全來說並不是多大的功勞。但如果害死了西雷王最心愛的鳴王,西雷現在的大王容瞳一定會對永全深為感激,這可是一件天大的功勞。
他們都是殺慣人的兇徒,小柳久經辛苦籠絡降服的,個個兇悍不怕死,只要小柳一開口,割斷一個將軍的喉管,就和殺只雞沒什麼區別。
哼,此賊居然如此可惡!
另一人問,“公子,要殺了他嗎?”從腰間拔除短匕。
小柳盯著癱軟的樂庭,眸中射出惡狠狠的目光。
“稟公子,他昏死了。”一個手下用腳尖踢踢樂庭毫無動靜的身軀,不屑地笑道,“這傢伙剛才還想喊人救命呢,呵呵,這地方遍地黃沙,鬼都沒一個,誰聽得見他喊啊?”
本想下令殺了他,迴心一想,又轉了念頭,冷冷道,“暫且綁起來,記得堵住他的嘴。等辦完泰蠶的事,本公子還要好好拷問他一下。今日之事,無論何人問起,不得有絲毫洩露,知道了嗎?”
“弄好了嗎?”
眾手下鬨然應是。
馬車的簾子掀開來。
鳳鳴換了最最不起眼的衣裳,左邊容虎,右邊洛雲的擠在人群之中,努力往處決臺的方向探頭。
話還沒有說完,後腦被人狠敲一記,軟軟癱倒在深黃色的泥地上。
遊子酒出遊子城就變酸,真是人所共知的事實。
想到這裡,不顧背後的襲擊,猛然撲向前,把擋在前面的兩個壯漢推開,豁出去扯直了嗓子喊道,“殺人啦!殺人啦!我是永殷將軍樂……”
朝安這件案子,自然也就是人所共知的冤案。
無論如何也要讓他們知道自己失陷在太子府的人手裡才行!
“鳴王,犯人到了。”容虎的聲音從耳邊壓低了傳來。
不行!
鳳鳴伸長脖子去看,果然一行人從城門出來,正朝處決臺走來。都穿著尋常兵服,手持長槍,只有中間一個人穿著囚服,瘦骨伶仃,雙手被反綁著,走一步頓一下,有氣無力,彷彿魂魄不全。
最糟糕的是,鳴王和泰蠶等尚且不知此事。若他們依計行事,恐怕也會落入毒手。
“來了!來了!”
心思急轉道,這樣撕破面子狠下痛手,不用說是自己和鳴王的計劃已經被知悉了!否則太子府的人何必如此?可恨自己到現在都不知道是哪裡露出破綻。
“快要殺頭了吧?”
這一遲疑,腰腹又捱了幾記重拳,疼得他蜷縮起來,又驚又怒,喝道,“你們要幹什麼?”
人群見到犯人,發出一陣輕微的騷動。
他的劍在上馬車時就被搜走了。
時辰已經接近午時,一連幾天細雨過後,今天的太陽出奇的大。
樂庭還沒有反應過來,小柳那幾名圍在馬車旁的心腹早已面目猙獰的撲了過來,亂拳直轟過來。樂庭毫無防備,鼻子上首先就著了一下,頓時目眩眼花。他吃了一驚,依仗著沙場上練來的本能倉皇后退,揮臂擋開又一拳,手往腰間摸去,卻摸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