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凝玉只是想要還了些債務罷了,五色神鹿也好,王爺也罷,終究是凝玉心裡不可割捨之故人,若這般看著你死去,凝玉此生也將揹負愧疚而活。”
姬凝玉回應道,黑白太極圖被收回,那顆耀陽般的魂體,在黑暗裡浮浮沉沉,不曾有半步退卻,可見其決心之堅定。
“並肩王,黑龍也願俯首,此生追隨於你,只求放故主一條生路。”
黑龍器靈不在掙扎,被祭道煙霧之枷鎖束縛,頂上更有虛無古蛇猖狂仰天而笑,在群魔亂舞之中,顯得無比蕭索落寞。
張安平掃過虛無界,抬手點指一處,那虛空綻放輝光,一顆星辰被撕開大地,須臾間構建出非常龐大的一處山谷。
此山谷內,有流水潺潺,奇峰怪石,又見張安平輕拍儲物袋,數千株各色靈植草木,珍貴靈草等,一一落地生根,眨眼的功夫過去,一方世外桃源般的小空間,憑空而成。
“此方世界,只會有虛無法則,而無靈氣法則,世界法則,平南王,你可還滿意。”
張安平含笑道。
平南王沉著臉,望去那山谷,只見到了無窮無盡的邪惡之氣。
他失了器靈,淪為了囚籠裡的犯人,固然不甘,可未必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可他失了大環境的世界法則,雖然是武皇,也未必能有更多修行的路子可走了。
如果他還妄想超脫,妄想走出樊籠,唯一的方法,便是參悟虛無法則。
可一旦這樣做了,未來無論多強,終究會成為虛無尊者的奴役之一。
畢竟,道與法則,便是自上而下的力量,他無論在虛無法則上,得到了何種進境修行,還是逃不出張安平的手掌心。
想到此處,平南王搖頭一笑:“你就如此怕本王嗎?”
張安平搖搖頭:“怕還談不上,但你的確是個禍患,百年彈指即逝,倒也不是不能容忍。”
平南王垂頭,望了望身上的血漬斑斑,再看了眼斷臂與一側那姬凝玉的魂體,沉默無言的邁開了步伐。
張安平抬手一指,星辰之上裂開虛空縫隙,平南王瞬間被吞了進去。
再去看那山谷中,已是多了個頹廢身影,他獨臂垂頭而行,坐在水邊,已是失了許多此前的尊貴無雙。
“唉……此番,倒是一場空。”
黑龍器靈長嘆,化為寶塔之形,立在虛無裡,再無聲息傳出。
張安平抬手抓去,黑塔落入掌中。
神識向內一探,便是見到無邊無際的氣運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