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道理啊,難道弄錯了?
他覺得,自己一生都沒有現在這般尷尬,胸有成竹的被人當成神經病,這事兒,一般人還真接受不了。
“那這個呢?”
黑衣先生又拋過來一物,葉斌隨手一接,發現竟然是個木盒。
木盒很精緻,完全是手工雕琢而成,有著女孩子特有的細膩,上面還刻著幾個娟秀小字。
《四葉之約》
他的神色有些少許變化,眼眸之中,也終於有了那麼一絲感情。
四葉……
那年午後,兩小無猜,兩個彼此牽著的手,永遠也不想分開。
他許下許多無法完成的誓言,至今都記憶猶新。
那是一片,至今也沒有找到的四葉草。
是她……唯一的一次請求,可他卻沒有做到。
就好像是那些年匆匆許下的諾言一般,至今,記憶猶新,卻又只是一個遙遠,而又美好的回憶。
木盒被輕輕掀開,一片已經乾枯了的四葉草標本靜靜的躺在那裡,他就好像聽到了那個女孩兒喃喃細語。
你沒有找到,但我找到……
如果你沒辦法完成我們的約定,我就替你完成!
就算只有一個人,也要完成……曾經的誓言!
“也許侯爺不清楚,在這個世界,並不是說,異人就真的殺不死,還是有很多辦法,可以遏制他們復活的……”
黑衣先生彷彿在陳訴一個既定的事實,聲音沒有任何波動:“就比如說,將那虛無縹緲的靈魂打碎,就算是異人,也沒有道理再次復生!”
“您的義弟,也在神農谷中,侯爺可願賞臉,入內一敘?”
葉斌似乎沒有聽到一般,小心的將木盒收入懷中,雙眸緊鎖,而黑衣先生,也沒有催促,他只是靜靜的立在那裡,等待著葉斌的選擇。
“先生……本侯的嬸嬸呢?難道沒有被這個狗賊抓走?”
張繡可不管什麼亂七八糟的四葉草,當看到黑衣先生之後,他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住口!”
黑衣先生毫不猶豫喝罵出聲:“神農侯乃是當世少有的英豪,豈容你這等小人汙衊?”
“什麼?”
張繡長大了雙眼:“你……你竟敢如此與本侯說話?”
張繡沒有發現,那僅剩的三千守軍,並沒有人對此有什麼異議,似乎黑衣先生才是他們的真正的主公,而張繡,不過是阿貓阿狗而已。
“聒噪!”
黑衣先生終於有些不耐煩了:“到了現在,你還不明白嗎?”
這時候,張繡才發現,那些最開始打算投降葉斌計程車卒們,竟然紛紛站了起來,持起掉落的兵器,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殺氣。
“你……們……”
張繡苦澀的開口說道:“本侯待你不薄,甚至連你這個本應該是已經死去的人,都幫助隱瞞身份,奉為軍師,言聽計從,你怎敢謀反!”
“呵呵……”
黑衣先生冷笑了一聲,隨手揭開了臉頰之上的黑色面紗,露出一張有些蒼白,佈滿了刀傷的臉頰。
“你對儒有知遇之恩,可你別忘了,若沒有儒之謀劃,很早以前,你便應該死於曹操之手,那次之後,你我便兩不相欠,再說……就憑藉南陽這彈丸之地,你真的以為,可以招募十萬精銳?這其中,有多少我們西涼殘人你知道嗎?”
葉斌的眼眸在這時候也終於睜了開來,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佈滿了刀疤的黑衣人,很多事情,在這一瞬間,他都明悟了過來。
“原來是你……怪不得,能夠使得曹操無功而返,怪不得,能夠讓我神農軍,止步不前……看來,那一日所謂的宛城使者,也應該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