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方通無言以對,臉上的恐懼之色卻變得極是濃重。
詩寒看在眼裡,覺得奇怪,嗤笑一聲,問:“至於嘛蔣首席,道家有這麼可怕嗎?”
“是呀!我道家向來以德服人,有什麼可怕的?”
忽然,空間一陣波動,裂開一道縫隙,從中踏出一人。
一身白袍有些發灰,頭上髮髻扎得很隨意,趿拉著一雙平底布鞋,一隻手還在摳著耳朵。
王澤看到了他,瞬間覺得救星到了。
這人正是他在琢麓縣城西土地廟見過的道家一脈劍修,辛篤。
詩寒瞧了一眼辛篤,臉上依舊充滿不屑之色。
“原來是你呀!你們這一脈,不是早就不被道家承認了嗎?怎麼還好意思舔著臉以道家自居?”
“是嗎?”辛篤毫不生氣,滿臉不在乎的說道:“那我就喊個道家承認的過來!”
他真就大聲喊了起來。
“小紅襖,別瞎玩了,快過來吧,人家不認我!”
呼嘯之聲從遠處響起,一襲紅衣御劍而來,滿臉漠然之色。
“什麼認不認的,真麻煩?你到這裡,又不是來認道統的!”
紅衣女子責怨一聲,看了王澤一眼。
王澤立即點頭微笑,向紅衣女子和白袍男子致謝。
詩寒依舊不屑一顧,冷蔑道:“原來是道家一脈奚芝姑娘,你是來幫忙的?”
紅衣女子正是奚芝,道家莊梓慕一脈,八境元嬰劍修。
她打量著詩寒,看著露在外面白花花的肉,不禁眉頭微皺,道:“聽說你的本命飛劍不但殺力強悍,還有著一個很厲害的本命神通,叫做什麼‘亂心’,不會是隻有跟男人打起來,才有用吧!”
詩寒聽得出這是在嘲諷她,卻並不生氣,反而驕傲的說道:“和男人打起來,不用飛劍神通,他們也會亂心的。”
她接著說:“倒是你們兩個,來這裡做什麼?想要保住這座山門?還是保下這裡養著的一群妖孽?”
她笑了起來,又道:“總不會是要保下我們武玄宗那個犯下竊取山水氣運這種大罪的餘承墨吧?”
奚芝根本來不及回話,詩寒又道:“可惜啊,就來了你們兩個,都只是八境元嬰而已,在我面前怕是還不夠看!”
王澤在一旁已經聽不下去,剛想要插話,還沒張嘴,心湖之中就響起辛篤的聲音。
“你省省吧,這娘們說的沒錯,我和奚芝就算聯手也打不過她,她可是一位九境聖者,純粹劍修,殺力在整座天下都是排名靠前的,我們既然來了,你看戲就好!”
王澤沒想到對方這麼厲害,自己確實沒資格插嘴,也就默默從旁看著。
奚芝終於開口。
“你剛才說……保這座山門,我們是肯定會做,但你說保你們武玄宗犯下竊取山水氣運大罪之人……就很奇怪了,這裡是孤宸山,怎麼會有你武玄宗的人?就算是犯下什麼過錯,也該由我道家一脈孤宸山來處理,你們插手不合適吧?”
詩寒冷笑道:“奚芝姑娘,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餘承墨就是我們武玄宗的人?”
奚芝一臉疑惑,望向王澤,問:“是這樣嗎?”
王澤搖頭,道:“不是,她是孤宸山首席供奉。”
奚芝點了點頭,對詩寒說道:“你也聽到了,她是孤宸山首席供奉,跟你們武玄宗沒什麼關係,屬於我們道家一脈的人,你們還是別操心了。”
“對了!”奚芝忽然神色怪異,說:“你剛才是不是還說我們這裡養著一群妖孽?怎麼,你對妖族有意見?”
詩寒當即說道:“天下修士,人人都有斬妖除魔之責,難道奚芝姑娘還要袒護這些妖孽不成?”
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