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心意交匯,突然有所感悟,這才耽擱了時日。
這種感悟來的很玄妙,絕不能中途停歇,否則感悟中斷,再想要獲得就不知時日了。
隨著感悟的逐漸清晰,不知不覺王澤已在閣室之中待了十三天。
終於,又過一天,他才睜開眼睛,滿臉的欣喜之色,根本無法抑制。
他竟是領悟到了本命飛劍獨有的一項神通,對劍修的認知,也因此獲得極大提升。
雖無法夯實五氣境初窺階段的根基,也總算是有了不小的收穫。
王澤渾身都掛滿一層陰寒之氣侵蝕而結成的白霜,可他卻毫不在意,跳下石床,心滿意足的走出了修煉閣室。
這一次,他在裡面待滿了十四天。
御劍回往煙柳城途中,他才發現身上結滿了冰霜,真氣一動,冰霜盡數震散,其中有幾塊冰霜殘渣落在地面的山石之上,將一片原本荒蕪的區域瞬間冰封。
王澤回到柳家府宅之後,得知餘承墨和薛競豐已經到了,便趕緊去見他們。
由於在修煉閣室之中剛剛待滿十四天,被陰寒之氣所侵蝕,令他整個人顯得憔悴虛弱。
餘承墨和薛競豐看到之後,全都呈現出目瞪口呆的姿態。
良久,餘承墨才笑問一聲,“山主,看來你在這邊還真是兢兢業業呀,恐怕沒有一天清閒吧?”
王澤雖然聽出自家餘首席的語氣有點怪,但從話中意思判斷,應該還是在關心他很辛苦。
正要客氣一聲,卻還未及開口,便聽餘承墨又道:“我以前只聽說過‘為伊消得人憔悴’,今天總算是從山主身上真正見識到了,怎麼沒把那位伊人一起帶來,讓我們也見見啊?”
他這才明白,餘承墨哪裡是在關心他,分明是在奚落他。
“餘首席,你這樣和本山主說話,是很容易捱揍的!”
餘承墨上下打量一番王澤,翻了個白眼,道:“山主,在這裡我叫謹芸,另外……山主你都這副樣子了,能打得過我嗎?”
王澤微微搖頭,嘆息一聲,覺得很是無奈。
一旁的薛競豐也隨之嘆息一聲,低聲說道:“真是‘亂花漸入迷人眼,孤宸山中人人愁斷腸’啊!”
“薛競豐,連你也這麼大膽了嗎?”
“屬下不敢!這只是千下讓我轉告給山主的話!”薛競豐隨即笑呵呵拱手道:“山門知客,薛競豐拜見山主!”
王澤懶得多做解釋,反正也會讓他們兩人進入修煉閣室,到時他們自然會明白誤會了自己。
“這次讓你們過來,除了送神隕遺骨之外,其實還有……”
王澤一臉嚴肅的正說著,忽然被餘承墨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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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山主!這次來的人不只我們兩個!”
她望向薛競豐,凝緊柳葉一般的眉宇,厲聲呵斥:“還躲著幹嘛?出來吧!”
薛競豐的身體,一陣顫抖,然後便從中幻化出一個人形,就像是陰神脫體而出一般,只不過,幻化而出的人形顯然並不是薛競豐的陰神,而是另一個人,或者說並不能算作人,而是鬼。
狠狠伸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那條白衣鬼物才將目光落在王澤身上,好一番打量,尤其矚目於王澤腰間的那塊獸首雲紋玉佩,最後才看向王澤的面容,突然大叫起來。
“就是你!我記得你,就是你將我從山中一劍劈了出來!看來我們真是有緣分呀!咦?怎麼如今竟消瘦成這般模樣?”
白衣鬼物最後的一句話,再度令餘承墨神色不悅。
幾個月前,有一次王澤在貪樞山外一處荒僻處練劍,無意間劈開一座突兀的山頭,正好驚醒一位閉關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