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鎮政府、信用社負責配合。其實也沒有多少事,棉花都是由各村組織農民直接送到設在糧站的收購現場,定級過秤後出具支付憑證,現場辦公的信用社人員安按照支付憑證當即給出現金或者轉為存摺,收上來的棉花則暫時放在倉庫裡,到了下午由棉麻公司統一組織的車輛運走,打包、搬運都由棉麻公司僱傭的民工負責。
蔣金泉無非是每天到收棉現場轉一轉,然後到點了就拉上棉麻公司的兩個人、鎮政府、信用社負責配合的相關人員,一行七八個人到定點飯店-美美飯店吃上兩頓。而身為副主任的蘇望則負責配合蔣金泉,替他擋住來自各方的火力攻擊,說白了就是陪酒。而湯大姐、向大姐則繼續堅守崗位,除了一頓誓師大會聚餐後就再也沒有參與其中,老餘則兼任倉管,隔三差五地也跟著吃上一頓。
其中迎接縣棉花收購工作檢查小組則是重中之重,因為這是體現麻水鎮供銷社戰鬥力的時候到了,也是該蘇望這個年輕人衝鋒陷陣的時候了。
從一號到六號,蘇望就只在肖家吃一頓早餐了,每天都是喝得暈暈乎乎地回去睡覺,有一兩天差點都耽誤早上的鍛鍊。
由於今年棉花收購指標減少了一半,到了六號完成指標任務後各路人馬便趕緊撤離。他們雖然撤了,但是村民們的不滿卻一日益過一日。以前他們多少還有點幻想,政府應該還會多收一點吧。可是當糧站的收購現場全部撤場後,他們發現事實終究是事實,於是各村罵聲連天,罵不幹事的供銷社,罵不爭氣的村領導,罵不管事的鎮領導,甚至是罵不體民情的縣領導。反正走在鎮街上的百姓肚子裡都一團火。
蔣金泉跟著棉麻公司的人一起撤了,說是向縣社領導彙報棉花收購工作事宜,離開了火山口,留下蘇望主持工作。蘇望倒是泰然處之,不管是誰上門到供銷社辦公室發牢騷、指桑罵槐,蘇望一律是坦然相迎,坐在那裡一臉誠懇地任由村民們口水直飛。中間一律有涼開水招待,男的還散根菸。總之態度是非常端正的,一句埋怨的話都沒有。
過了幾天,村民們也覺得沒啥意思了,一來人家蘇望雖然是供銷社副主任,可畢竟只是副職,又不是供銷社當家人。而且村民們也知道,這指標是從上而下定下來的,就算是蔣金泉也只能算是個執行人,更不管蘇望什麼事。二來蘇望雖然年輕,任憑你怎麼說,人家就是不惱不羞。村民們牢騷了幾天,這肚裡的火都發洩了,看到蘇望這個態度反而不好意思。自從,也沒有人再來發牢騷,反倒蘇望到街上走時,熱情打招呼的村民百姓們更多,經過這件事,大傢伙都覺得蘇望這個小夥子的確不錯。
過了一個星期左右,棉花收購的風波卻愈演愈烈,不過原本指向麻水鎮供銷社的矛頭已經被蘇望成功化解,村民們開始堵村支部和村委會的門,甚至有幾十個老人開始聚集在鎮政府門口,找負責農業的副鎮長張文明說理,把張副鎮長嚇得連忙請了病假,躲到縣城的家裡了。蔣金泉也不知道從哪裡聽到矛頭已經轉變的訊息,安安然然回到辦公室正常上班,只是天天在辦公室不出去,一到點就去省道邊,坐上中巴車直回縣城。
這一天,蘇望回肖萬山家吃晚飯,剛走到客廳就聽到有人在後面院子裡悉悉索索地說話,他眉頭不由一皺,難道肖萬山終於把訊息放出去了,忍了這麼久才肯跟陳長水他們說,這隻老狐狸可真沉得住氣。
走到院子裡,果然是陳長水、王下田、莫會仁三個熟人,還多了另外兩個中年男子,看模樣估計和陳長水他們一樣,都是哪個村的話事人。
“小蘇,來了,這兩位是羊山村的村支書張老根,匯水灣村的村支書陳二衝。”肖萬山在那裡不慌不忙地介紹道。
“小蘇,快點坐,就等你了。”王下田的性子比較急,連忙招呼道。
蘇望連忙給眾人打了個招呼,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