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經濟問題用經濟手段去查,只要政府那邊把經濟問題查實了,就算出什麼大問題常副省長也沒有什麼壓力了。至於黨紀國法,那是黨委和政法系統操心的事情。”
羅中令不由輕笑了一聲:“老師說得對,你還真就是個鬼機靈。不過你對黔中省的局勢看得很透徹,不錯,很不錯。”
過了兩天,蘇望在師大門口看到一輛車子,前面站著兩個人,雖然穿著常服,但是一身彪悍之氣卻讓人看得明明白白。
看到蘇望走了過來,那位四十多歲,理著寸頭的男子迎了上來道:“請問你是蘇望同志嗎?”
“是的。請問你是?”
“鄙人是金築市公安局副局長杜眾源。不知蘇望同志方不方便,賞臉一起吃個晚飯。”
蘇望看著這位一臉橫肉,卻努力裝斯文的傢伙,難道這位就是把陳蒲茵包*起來的金築市公安局領導?他輕輕搖搖頭道:“杜局長,我們不是很熟,貿貿然一起吃飯,可能不大合適吧?”
杜眾源呵呵一笑道:“我這個人最愛交朋友,蘇望同志是首都來的貴人,還請務必賞臉,給在下一個面子。”
而旁邊那個略瘦的人則陰測測地說道:“最近金築不大太平,你要是不識抬舉,以後出門走路還要多加小心呀。”
蘇望不由笑了,還真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
“金築最近的確不大平靜,否則二位怎麼會找上我呢?我不是什麼首都來的貴人,只是一個小卒子而已。犯不上兩位勞師動眾,這得不償失。”
蘇望走過去時,打量了杜眾源旁邊那人一眼,笑呵呵地說道:“老兄,聽了你的話,我還以為你是什麼黑道老大。”說完便揚長而去。
那個略瘦的人不由面露怒色,對杜眾源惡狠狠道:“杜局長,我找人做了這傢伙。”
杜眾源狠狠地瞪了此人一眼,低聲道:“你是公安幹警,不是什麼黑道老大你還嫌麻煩不夠多的?現在謝廳已經被雙規了,我們肯定也被盯上了,人家目前正愁沒借口抓我們,你這個時候輕舉妄動,難道很想進去吧?”
略瘦的人顯出驚慌,左右看了看,對杜眾源道:“杜局,要不然我們去找找賈公子?以前我們可沒少給他做事跑腿。”
“你瘋了嗎?”杜眾源鼓著眼睛說道,“這個時候我們跟賈公子撇清關係還有一絲活路,要是主動去沾邊,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說罷,他不由嘆了一口氣,“兄弟,我們現在成了夜壺,那些大人物不再需要我們了,而且一個比一個嫌我們臭。”
“杜局,要不然我們去找找李公子吧。”略瘦男子遲疑地說道,“我知道,這小子一直對陳蒲茵有想法,可是現在十萬火急,杜哥,你可不要為了一個女人兒女情長啊。”
杜眾源臉上閃過幾道厲色,最後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怎麼做了。”
又過了十來天,繼續在省政府上班的蘇望陸續聽到一些訊息,被雙規的省公安廳廳長終於被正式下文免去黨內外職務,移交給檢察機關。接著省廳,金築市局以及各地市牽涉在案的人一個接著一個被雙規,那個杜眾源也在其中。
蘇望剛走到師大門口,就看到不少師生慌慌張張向賓館方向奔去,他一時好奇,也跟著走了過去。到了賓館不遠處,看到那裡停了好幾輛警車,十幾個警察在賓館裡進進出出。而在賓館旁邊的空地裡,一具屍體躺在那裡,上面蓋著一張塑膠布,只有血水慢慢滲出一個圈子,將灰色的地板浸成了刺眼的紅色。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不過聽不出什麼有用的資訊來,只是知道跳樓的是一個師大的女生,聽說還長得不錯。過了半個小時,一輛車子把屍體拉走了,幾個清潔工得到了警察的允許走了過來,幾桶水潑了上去,加上掃把使勁地搽拭,血跡不一會就淡如無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