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好好盤算一下。”
到了五點多,飯菜快要熟了,坐在堂屋的蘇望等人都可以聞到廚房裡飄出來的香味。這時門口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王支書,在嗎?”
王下田聞聲抬頭看了一眼,“原來是四海家的,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王支書,我就是想來問一下,村裡對我去年的補貼什麼能發?”說話的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人,中等個子,卻很豐滿,雖然穿得簡單一般,但是卻洋溢著一種成熟的風韻,尤其是胸部,幾乎要破衣而出一般。她長得還算清秀,頭髮梳地很整齊,有著與其他鄉下婦女不一樣的整潔和白皙。
“四海家的,你放心好了,王村長前天去過鎮中學,拿了補貼單子回來,過兩天,村裡就按單子把該補貼的糧食發給你。”
“那多謝王支書了,你家還有客人,我就不打擾了。
“沒事,要不留下來吃一晚飯。”
“不了不了,我還要回家給老人孩子做飯去。”
“那好,你慢走。”
送走來人的王下田回到座位上,對蘇望解釋道:“她叫周秀秀,孃家是方山鄉,是我們村四海家的媳婦。她男人王四海四年前在平陽市當兵,聽說前年轉了志願兵,當了什麼司務長,可又還不夠隨軍條件,於是鎮上就安排她進了鎮中學當民辦老師。”
周秀秀,鎮中學,也就是六中的老師,會不會是馮如生兩兄弟議論的周奶牛?有點像,真要是那樣,齊家昌膽子可真肥,這事要是捅出去,不僅僅是生活作風墮落那麼簡單了,一頂破壞軍婚的帽子可是跑不掉了。
“老叔,民辦老師不是有國家發工資嗎?怎麼還要村裡補貼?”蘇望心不在焉地想了一會,連忙轉移話題問道。
“蘇鎮長,你不知道,民辦老師發的那點錢才多少,連公辦老師工資的一半都沒有。四海家的還好一點,在鎮中學當民辦老師,一個月還有一百多工資,你看看中都村小學的民辦老師,還不到一百元,還經常拖欠著,怎麼養活一家子。所以鎮上要求各村給民辦老師一年補貼兩百斤糧食。四海家的就在我們村,所以也歸我們村補貼了。”王下田解釋道。
九十年代初,經濟大潮侵襲著華夏的每一個地方,大中專學校畢業生紛紛投奔政府機關、銀行、工商、稅務、公安、新聞媒體甚至廠礦企業,就是不想去當工資很低的老師。尤其是男老師,受收入和地位影響,普遍都晚婚,甚至成了人們口中戲稱的“回收站”,因為**十年代的男老師,尤其是鄉鎮男老師,娶有拖油瓶的二婚女人、寡婦、名聲不好的破鞋、相貌很醜的女人當老婆的比比皆是。九十年代初,也是老師大逃亡的時期。各地教育局的首要任務就是“穩定教師隊伍”,也就是千萬百計地不允許老師脫離教師崗位,就拿義陵縣來說,不少大專院校和師範畢業生剛到學校上班沒幾個月,就辭職或自動離職,最後一些師範大學或師範學校,畢業時不給你畢業證,先讓你到中小學上一年班,再由教育局把畢業證發給你。
既然公辦老師頂不住了,就必須民辦老師頂上,所以這個時期,原本在逐漸減少的民辦老師突然又增加了不少。民辦老師相對而言,比公辦老師要穩定些,而且他們最期盼的就是能夠轉正,正式吃國家糧,不少民辦老師就是靠能夠貼補家用的微薄工資和補貼以及轉正的期望,堅持在各鄉村的中小學裡。
“老叔,像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