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和吃飯。他只能答應凡賽爾半夜三更看不到臉時的請吃夜宵。他多次提醒凡賽爾,不要出風頭讓他平庸一點可以嗎,凡賽爾卻笑得燦爛不回答,好似要把他當做家屬炫耀出去。
凡賽爾的神情變得溫柔,說出了他最怕聽見的話語:“少女的目光我不在意,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知道的,不是麼?”
他知道,他知道得太多。
凡賽爾喜歡維希。正如萊斯特喜歡維希。
他儘量忽視了這個問題,現在也是。凡賽爾付出的不比萊斯特少,時間持續得要比萊斯特長,奉獻的也是一片真心。他怎麼能選擇新認識的萊斯特,而放棄青梅竹馬的凡賽爾呢。所以,他的解決方案是,兩個都不必告訴,兩個都不必選擇。他可以用諾寧的身份去推動議和的程序,但維希會一直單身,隨著諾寧的死去而死去。
“趁著菜還沒上,凡大會長肯賞臉和我跳一曲嗎?”
他想今夜他應該放縱,於是他起身放盤調好留聲機,動聽的音樂娓娓傳來。凡賽爾起身,挑眉笑道:“你今夜的興致很好。”
“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心情自然會變好。”
凡賽爾摟著他的腰,跳起了男步,他便搭上凡賽爾的肩,起了女步。他們在音樂的推動下翩翩起舞,冰藍與火紅的髮色在快速移動中交織在一起,像是吃了一口冰淇淋火鍋,又冷又熱,口感卻妙不可言。他卸下冰冷的面具,把溫和的一面展露無疑。凡賽爾摟著的冰山融化開來,柔曼的水包圍在四周。通亮的燈光沒有破壞氣氛,諾寧的臉在燈光下非常清晰,白且無暇,美不勝收。凡賽爾突然想吻他了,兩個人的距離是那麼的近,只要凡賽爾稍微低頭傾斜,兩片嘴唇就能無礙的貼在一起。
他們很配,不止凡賽爾這麼想,也許所有人都這麼想。
吻吧。除了他們,沒有人會知道。
凡賽爾不能。
美的東西總是令人喜歡,凡賽爾不忍在上留下自己的痕跡,何況心中還有一個維希。凡賽爾刻意離他遠了一些,並說些什麼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諾寧,你真是一個迷一樣的男子。”
“我哪裡迷了?”他反問,“是令人著迷,還是自己是個謎?”
“兩者都有。你很迷人,同時關於你的資訊也是個謎。我至今不知道你是如何拿到真的解藥。”
凡賽爾哪壺不開提哪壺,他近期都不想提起這件事。他敷衍的略過了:“夜行的情報系統遠要比你所想象的複雜,沒有不能買到的東西,只不過看手中的籌碼夠不夠。”
“夜行為此付出了怎樣的籌碼?”
追問不依不饒,他心底暗罵一句,臉上掛著笑意反問:“凡賽爾先生,您覺得我作為籌碼,夠了嗎?”
“你是認真嗎?諾寧?”
“你可以自己判斷。”兩人轉了好幾個圈,他答:“我相信日行的老會長曾告訴過你,夜行會長的話只有一半能相信。”
“很有趣的說法,我倒是第一次聽。”
既然說道相信,他不妨再深入的問一句,以諾寧的身份問一次:“凡賽爾,你相信我嗎?無論我想做什麼?甚至是帶有欺騙性的不理智的行為?”
“相信。”凡賽爾回答,“如果我不相信你,日行和夜行怎麼能走到今天。”
凡賽爾雖然時常會為了公務和他吵架,但兩人根本上沒有發生過分歧。作為一個工作夥伴,凡賽爾無條件的信任他,耐心,沉穩,公正。如果他要議和,凡賽爾之前會給他讓出道路,不會阻礙。他狡黠的勾起嘴角,套出最近的目標:“凡賽爾,後天整一天我想借日行的私密藏書室一用。”
“你想找什麼?我讓人幫你找。”
“事關夜行機密,我想親自去找。”他幾乎看完所有上古的魔法書,都沒有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