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閉上了雙眼,淡淡的白霧蒙在身體周圍。
“劍道之術,豈是你一個小小的雪妖所能理解的。”白流抱劍而立,身形就像一棵在寒風中傲然挺立的雪楓,雖然寂寞,卻閃著令人無法凝視的光芒。雪皇嘴唇動了動,卻沒有半點聲音出,轉頭看著雪妖,眼中也是疑惑之色,如此一劍,怎麼能將作為神使的雪妖擊敗。
雪妖又是咳了兩下,嘴裡流出一大股的鮮血,看在嬋的眼裡是那麼的刺耳,她是初涉世事的少女,如何能受的起這股血腥場面的刺激。雪妖雖是妖,但幻為人形的她卻在流血的情況下有一種楚楚動人的柔媚。
嬋柔聲道:“你傷的重嗎?流了這麼多血,你還是暫時不要行動了,慢慢調養,我替你護法。”又轉頭看向白流,眼中的責怪之色令白流不竟一愣。
“你不用怪他”雪妖緩緩的說道,“是我自己不想傷害他而已。”轉頭不語,周身的霧氣更加濃密。好像一隻大繭將她圍了起來。
雪妖作為幻雪大陸唯一的靈獸,本來就有溝通天地元氣,自行修煉的特性,而作為神使的雪妖正是萬千雪妖的王者,雪妖王。本來一身功力通玄,當日雪神也是與之大戰三天三夜才將她收服如此厲害,怎麼能被白流尚未成道的御劍術所傷。
白流靜靜的看著雪妖,心裡也是預設雪妖說的事實,自己練劍十幾年,雖然小有成就,可也不能與頂尖的強者相比,雪妖作為神使,雖說令人難以相信,可在剛才卻將火祖誅殺,這裡面的差異,明眼人一看便是明瞭。
“聖殿畫壁上所畫雪神正是如此形態。”雪皇喃喃的念道:“原來典籍是記錄錯了,真的雪神並不是她,而是令有其人。”
“雪神”白繭裡傳來了雪妖幽幽的聲音:“他已經走了,不會再回來了,因為最後的希望也已經破滅,從現在開始,這個大陸不會再有神的庇護,註定會消散。”說完,在三人驚異的目光中,白繭沖天而起,化作流星消失在天際。
“她好像等不及要等鏡子碎了。”嬋喃喃的說道:“這麼著急便要離開,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弄明白”
空中還有零星的雪花飄落,落在三人身上,都是不化,作為雪國的後裔,自有與冰雪溝通的特別之處。
“她走了,還會再來嗎?”嬋悠揚的說著,心中俱是嚮往。
“回不回來又能怎麼樣!”白流冷冷的說:“我從來都不相信雪神,我只相信自己。”
“孩子,這麼多年也苦了你,當初是我不對,不該將你的選擇阻隔。但是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就讓它隨記憶而去吧。一切都要結束,也要重新開始。”雪皇對白流說著,手也同時伸了出來,好像要將他擁入懷中。
“哼”白流眼中寒芒閃動,嘴裡狠狠的說:“我從來都不會忘記,那些記憶與日俱增,我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自己。”長劍一揮,在空中劃出道道幻影,嬋高呼一聲,護在雪皇面前,急切道:“你要幹什麼,劍是用來對付自己父親的嗎?”
“他生了我,可是卻沒有做到一個父親的責任,他只會關心自己的王位,我恨這樣的父親,我寧願他不是自己的父親。”。
突然間有詭異的笑聲傳來,幾人循聲望去,看見倒在一邊的東方紅屍體站了起來。他的眼睛是詭異的赤紅,宛如劍客心中夢魔的瞳孔,雙手又燃起了大火,卻是燒在眾人的心中。
“火魔之體果然神奇,你們將那個老頭消滅,我從此高枕無憂,而火教從此就是我一人的了。”東方紅哈哈連笑三聲,又是看向雪皇,嘴裡面充滿諷刺:“你只是一個小小的雪國之皇,如何能與我比。”說完,手中的火焰高冒三尺,形成巨大的火柱壓向三人。
“撲哧”嬋用足幻力攔阻此火柱,卻是受了內傷,空中一口鮮血噴出,而火柱也被她成功的抵消。“嬋”白流飛昇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