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張孫說道:“你說的,我聽不懂。不過師兄,我剛才問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
剛才張孫問他,人為什麼這麼苦,仙佛為什麼這麼自在,他們口說普渡,傳法卻十分晦澀難懂,這是怎麼一回事。
師子玄想了想,是這樣回答的。
“你說人苦。人為什麼苦?”師子玄問道。
張孫一想,這還不好說嗎?我寒窗苦讀十幾年,一朝科舉,能不能得中,都要看命,若是中了,還好說,功成名就,光宗耀祖不說,美滿婚姻,也要隨之而來。但若非如此,則十年苦讀,成為泡影。這還不苦?
親人離世,自己獨自一人在世,舉目無親,苦不苦?
喜歡遊歷山水,奈何囊中羞澀,沒有出行的盤纏,這苦不苦?
被惡人欺辱,自己沒法反抗,只能忍受,這苦不苦?
若說這苦,也太多了,說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張孫道:“人有太多的苦了,說都說不完,佛家不是有句話也說嗎?有生皆苦。”
師子玄聞言笑道:“是啊,人有太多的苦,所以才羨慕仙家佛陀,逍遙自在,是不是。”
張孫道:“是。”
師子玄問道:“你覺得不公平?”
張孫道:“然也。非常的不公平。憑什麼他們能得逍遙,我卻不能?”
“呸!你這混人,說話好不著調。俺聽的不痛快!”出乎意料的是,一旁的熊大黑,突然忍不住罵了一句。
張孫之前也注意了師子玄旁邊的兩人,見他們沒有說話,還以為是師子玄的下人,現在忽然見這黑大漢開口,也不由好奇道:“這位兄弟,你怎麼聽著不痛快?”
熊大黑說道:“俺就是熊……唔,這麼說吧。你就把我當成是一頭熊好了。熊類修行,成了地仙。行不行?”
張孫見他人高馬大,還真有些像熊,忍俊不禁道:“好。好。這位兄弟,那你就是神仙了?還是熊大仙?”
熊大黑說道:“是。你眼中的我,算是個地仙。雖不是什麼正果真仙,但也比人要強,有神通在身,壽元遠超常人,能騰雲,能飛天,這世間也很少有地方我不能去,你看我是不是很逍遙自在?”
張孫道:“聽你這麼說,是啊,很逍遙自在。”
熊大黑道:“那你可知,我成道之前,就是個山中的黑熊,父母被人獵殺,懵懂度曰。後來開了靈智,自得神通,才知修行為何。如今想要精進,才知人身鼎爐難得,更利益修行。你看我苦不苦?”
張孫點頭道:“聽你這麼說來,你當真也很苦。
熊大黑說道:“是啊,很苦。畜胎畜身,修行艱難。不聞化形法,不知變化術,就難脫畜胎,難得精進。此所謂人身難得。但我生而為畜生,而你生而為人。我都沒叫苦叫不公,你又喊來做什麼?”
張孫瞠目結舌,師子玄接過話頭,說道:“我這位兄弟,話雖然說的粗糙,但卻有幾分道理。孫兄弟,你看這茫茫世間,有人生而富貴,有人生而貧寒。是否不公平?是。很不公平,但是你看這世間人,即便這一世如何,在命盡之時,一樣都要死。與仙佛眼中,無所謂分別,不得超脫,都是一樣。
不是沒人幫你。而是你自己要不要人幫。整天怨天尤人,怪父母不給你一個好的出身,不如自己想想辦法,如何去改變這窘境。你若也想得自在,也別怪仙佛不來度你。”
師子玄一點這四周眾人,說道:“你看這四周,都是些什麼人?”
張孫四處望了望,說道:“能是什麼人?都是普通人唄。”
師子玄道:“這世間不乏仙佛化身入世。你看這四周的人,普普通通,與你沒什麼兩樣。但也許你家門前賣菜的大嬸,就是一個來度你的真仙。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