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靜月一路上不吃不喝的,羞愧得一直黯然淚下。或許這次的津門之行對她的觸動大得有些受不了,即使在丫鬟扶她進屋的時候精神還是恍惚而又痛苦,憔悴的模樣看得許平很是心疼。
但巧兒的傷心並不亞於她,親眼看著疼愛自己的師傅為了這不必要的事而犧牲。眼睜睜的看著他死於亂刀之下卻無能為力,這樣的打擊不是她這年紀的女孩所能承受的。估計如果不是許平在旁邊的話,她恐怕恨得都想毒死紀靜月了。
“哎!”
看著大小美人都是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許平不由的苦笑了一下。本來自己對於小姨這次任性也是頗多怨言,但現在一看她這副樣子也不好說什麼。本想去安慰巧兒幾句吧,但現在小loli也在氣頭上,想想還是別找不自在得了。
安安一路上都在養著傷,雖然傷勢漸漸的恢復,但卻被強逼著服下了讓她全身無力的蒙汗|藥。半點武功都用不了,就連走路都成了問題。她一路上很是害怕,不知道巧兒會怎麼折磨她,現在一看眾人的心情都不好更是忐忑不安,想跑卻也沒辦法,彷彿待宰的羔羊一樣的無力。
主廳裡,許平吃過晚飯後和張虎商議著一些小事。這時候休息了好一會的巧兒換洗一新,穿著薄薄的絲綢長裙,顯得是粉嫩動人。臉上淡淡的哀傷和疲憊更是讓人心疼,小loli走到面前後什麼都沒說,低著頭跪了下去。
張虎一看,趕緊站到了一邊去。
“起來吧!”許平一邊抿了口茶,一邊柔聲的說:“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孫泰確實是個義薄雲天的好漢。我已經命津門裡的人想辦法收斂他的屍身,爭取讓他入土為安。”
巧兒眼圈有些發紅,聲音也是有點哽咽起來:“主子,奴婢對不住您。不是我擅自來津門的話,紀阿姨也不會跟著我胡來。奴婢一著急也沒去攔她,這才會壞了您的大事,讓歐陽復無奈之下現身相救。師傅說得對,奴婢確實讓您費心了。”
話音一落,小loli一邊禁不住掉下淚來一邊磕著頭,含糊不清的說:“師傅老是說我,仗著您的疼愛太過任性了。他說得對,是巧兒不懂事才耽誤了您的大事,現在丟了南坡又兵退水泉。奴婢不知道該怎麼辦,求您賜我一死吧!”
許平皺了皺眉,冷聲的說:“巧兒,你既然知道就好了。就算我再疼你,但津門之行涉及的是軍國大事,你這樣任性而為可知道有多少士兵為止流血犧牲麼!”
“奴婢罪該萬死。”小loli跪伏在地,懺悔的哭道:“一個小小丫鬟竟然連累了那麼多的人,還耽誤了朝廷的戰事,奴婢萬死也不足以謝罪。”
確實,許平知道老四他們對於丟了南坡之事有點微詞。畢竟打仗是死人的事,如果是正常兵敗相信他們不會說什麼,卻因為自己身邊的女人任性而付出了一些不必要的犧牲,這樣的情況如果不是因為小姨是皇親國戚,恐怕他們一個個早就氣憤難填了。
“平兒!”紀靜月一身的素裝躲在門外,一聽到巧兒說的話也忍不住了。跑進來也跪在地上,話一出口就覺得不對,趕緊改口說:“不,太子殿下。這一切都是妾身的錯,是妾身仗著皇親的身份逼迫她帶我來津門的,有什麼過錯全由我一人承擔。”
“不,是奴婢的錯!”巧兒轉頭看了她一眼,眼神複雜得讓人心酸,但也馬上跪地求罪。
“放肆!”許平一看她們都在顫聲的求死,壓抑了許久的怒火一下爆法,一拍桌子喝罵道:“你們這算是什麼,逼我將你們處死嗎?南坡的失利難道你們以為是兒戲,隨便殺個人就能彌補的嗎?你們知不知道就為了接應你們,別說丟了南坡,還死傷了三千多計程車兵,你們是叫我摘你們的腦袋去給他們洩恨嗎?你們的腦袋有那麼值錢麼?”
許平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這時候皺著眉頭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