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估計手冢雲汐暗地裡碰了言子諾一下,這位姐姐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閉上嘴巴,看雲汐一個人唱獨角戲,“我哥說我們兩個做得有些過分,不應該讓龍馬帶這些東西過去,也不應該讓龍馬在事情有些失控的情況下給我們打影片電話,更不應該在你已經有些生氣的時候再惹怒你。小鈴姐,對不起嘛,我們錯了。”
“鈴,你就把那些東西……”言子諾插了一句話。
“我拿去送人吧。”風鈴一臉平靜地說道。
“誒?”言子諾和手冢雲汐對視一眼,齊聲說道,“你不生我們氣了?”
“我生得過來嗎?”風鈴翻了一個白眼。
“一次多懷幾個就生過來了。”言子諾一本正經地說道。
“神經病。”風鈴瞪了言子諾一眼。
“嘿嘿,鈴,我要是得了神經病,你乾兒子也會神經病的,你就是神經病的乾媽。”
“我沒你這麼大的乾女兒。”
“嗚嗚嗚……國光,鈴欺負我。”言子諾咬著小手帕轉身投奔到丈夫溫暖的懷抱,尋求安慰。
“小鈴姐,說句老實話,龍雅哥真的不錯,你可以考慮考慮……”手冢雲汐的話音未落,便看到影片那頭換了一個人,她叫道,“女皇大人,女皇大人,您聽小的解釋啊,您去哪裡了呀?”聲音迴盪在客廳上空。
“煮紅糖姜水,你要喝嗎?”風鈴的聲音隱隱從廚房方向傳來。
龍雅拿著手機,將沙發上的耳機線收好塞進褲兜裡,看著影片那頭的手冢雲汐,嘴角微微上揚:“你跟她說什麼了?需要向她解釋。”
“龍雅哥,您聽錯了。”
“是麼?”
“啊,龍雅哥,現在很晚了,我要去睡覺了。你要知道多睡美容覺對女孩子比較好,就這樣,晚安咯。代我向風鈴姐送個晚安吻吧,麼麼噠。”手冢雲汐努嘴做了一個親嘴的動作,又朝著攝像頭揮了揮手,連忙結束通話電話。
龍雅看了看回到主介面的手機,轉頭瞥了一眼廚房裡忙碌的女人,回頭看著躡手躡腳地準備溜之大吉的越前龍馬,咳嗽一聲,涼涼地說道:“龍馬,我覺得我們兩個需要好好地聊一聊。”
“可以說不麼?”越前轉過身,看著兄長大人,腳步往門的方向移動。
龍雅眉頭微微一挑:“你說呢?”
越前頓時覺得渾身上下是“晶晶亮,透心涼”,他又往後退了一步,卻被什麼擋住了退路,轉頭一看,叉燒包橫在他身後,一雙杏核大小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只見那狗精咧嘴一笑,露出了一排尖溜溜的牙齒。
那個週六的下午,風鈴不知道龍雅和越前去了哪裡,做了什麼,只知道那天晚上兄弟倆到她家吃飯的時候,越前的整張臉是慘白的,風鈴詢問原因,龍雅淡淡地來了一句:“He still has lots more to work on。”
風鈴咬著筷子看了看被兄長大人從頭到腳鄙視一番的越前同學,雖然有些心疼,但內心最深處的那份雀躍遠遠大於這份疼惜。
五天過去了,來訪的親戚也揮一揮衣袖,告別了天邊的雲彩,飄然離去。早上六點,風鈴準時地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睡在她身旁的叉燒包支起腦袋左右看了看,又把頭重新埋進了被子裡,風鈴翻了個身,抬手摸了摸叉燒包的腦袋,叉燒包舒服地嗚咽兩聲,眼角的餘光瞥見了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手機很安靜。
只聽輕微的“格達”一聲,風鈴伸手將被子拉起來,把自己從頭到腳地裹了進去,但那每過一分鐘的格達聲依舊無孔不入地鑽進了耳膜,五次格達聲後,風鈴猛地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墨色的杏眸死死地盯著依舊安靜的手機。
此時,門鈴響了。